这话将钟帛仁的思绪彻底拉断。
她是褒是贬?是恭维还是暗讽?他什么也瞧不出,最后只留一声长叹,背过手, 懒散道:“罢了, 确是多余说这些。”
姜小乙过去,揽住他肩膀:“别呀,你尽管说,我都听!”
钟帛仁转身就走, 姜小乙调笑着,跟他一同回了屋子。
照钟帛仁的判断,游龙山近期恐生大乱,他首先安排的就是那一屋子的书呆子。姜小乙将所剩无几的钱都贡献出来,让他们明天一早就下山,去抚州城最南边的客栈落脚。
明书说什么都不肯走。
“要走少爷得跟我们一起走!”
钟帛仁道:“我随后就到。”
姜小乙在旁嬉皮笑脸。
“还有我,也随后就到!”
明书:“少爷!”
钟帛仁嘱咐他们:“你们在客栈里藏好。记住,我不到,不许出来。”
他语气并不严厉,却仍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容不得明书再行反驳。
第二日一早,姜小乙主动送书生进城,钟帛仁要她回来的时候带些文房四宝。
姜小乙将明书他们送到客栈,安排好住宿,正准备去买笔墨的时候,变故忽生。
长街尽头,人流窜动,有人慌张地跑了过来,大叫道:“出事了出事了!”
姜小乙跟着凑热闹的人群跑到街头的一间赌坊外,里里外外包了几层人,门口有人看管,不能再探。姜小乙游走人群之间,身法灵巧,沉着守卫不注意,跃过围墙,蹭到院子深处。
一间里宅门口,有人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尸首出来,众家眷哭天抢地。
“老爷!老爷你死得好惨呐——!”
她小心观察,见院里还站着几个山匪打扮的人。游龙山各寨山匪衣着不同,这灰带缠头的打扮,是狼头寨的人。
一名四十几岁的妇人哭得梨花带雨,与那群山匪道:“告诉老五,一定得给他叔叔报仇啊!”
……老五?姜小乙眯起眼,这难道是刑敕的亲人?
“大夫人放心,我已派人向五爷通信!今日定要血洗太平寨!”
旁边又有人道:“太平寨二当家昨夜就失了踪迹,定是他干的!他能跑去哪里?”
“我看没准是藏到玉龙寨了,贾奉同方天绒向来交好,贾奉死了,方天绒心里定生不满!”
“不满又如何,贾奉死是活该!敢说出招安的屁话,他死有余辜!”
“别吵了!”那打头的山匪道,“的确有可能藏在方天绒那,不过玉龙寨战力强悍,与那狗怂的太平寨可不一样……”
有人提议:“方天绒的姘头在城里,抓她换人!”
“好主意!”
姜小乙闻言一惊,方天绒的姘头,那不就是染店的老板娘吕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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