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听说江吟出身并不好……怎么可能和江叶一有关系?
“我问你,这幅画你怎么得来的?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江老先生的问题震耳发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孙迁和江吟打完了电话,正在纳闷江吟为什么这么有胸有成竹,觉得胡一不可能得奖,他路过了候客厅,冷不防地听见江老先生的声音,不禁好奇地停下脚步,往里面张望。
“胡一……?”
一见是个熟人,孙迁悄悄趴在门框上。
胡一面如土灰,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中年男人一边给江老先生顺气,一边对他说:“听你的语气,是认识江吟?”
胡一木着脸摇头,又立马点了点头。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江吟和江叶一有关系,更不愿意相信这幅画是出自江吟之手。在全球书画的大赛上,就连涉猎书画几十年的老大师都对这幅作品赞不绝口,这怎么可能是江吟画得出来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沉,颤着牙关说:“这幅画,是江吟拜托我画的,我事先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江老先生,江吟也没有告诉过我。”
孙迁趴在门边听笑了,要说比谁更不要脸,绝对没人比得过胡一。
且不说他向来喜欢和江吟,江吟怎么可能让根本都不如他的人帮他画这幅画?
但孙迁没有轻举妄动,他打量着房中的几人,估摸那个老头子就是江叶一了。
“你不知廉耻!”江老先生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双眼睛怒睁,掷地有声地说:“这幅画分明出自江吟之手,他是我的孙子,我会看不出来吗?”
孙迁听懵了。
什么玩意儿?谁是你的孙子?江吟是谁的孙子。
胡一木纳地摇头,牵强地解释:“不是的……是我……”
江老爷子脸色阴沉,朝身边的中年男人作了个手势,说:“把所有人喊到展示厅去,我有事情宣布。”
江叶一作为宁州德高望重的画家,在书画大赛上的话语权很高,中年男人应了一声,便从房间里撤了出去。
胡一顿时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身体像落入了冰窖一般,寒冷渗进了骨缝里,让他几乎要站不住了。
牙关在不停的颤抖,苍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他拼命地摇头:“不、不……”
江叶一召集所有人,一定会公开这件事,那胡一从今以后再也别想翻身……他会被世人唾弃一辈子……
他和江城副市长做交易……好不容易才拿到这幅画……怎么可以让自己的这辈子的毁在这幅画上面……
围观的孙迁却觉得十分解气。
“自作自受!”孙迁恶狠狠地说,看着这样的胡一没有一点儿怜悯。
胡一喉咙干涩,往前走了一步,满脸祈求:“江先生,您误会了,我和江吟是朋友……我只是帮他把画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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