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直起身,看向家丁身后身着青衫的高大俊朗的书生,那眉眼俊逸,唇红齿白,一身清冷气,半点不见小时候的皮实闹腾。
“谨之来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累坏了吧?瞧这相貌真俊,你娘送来的信上都不说实话,说什么难说亲,如此好相貌又有才学,不知哪家姑娘好运气能入你家的门。”
那唤谨之的男子是秀华的独子,上京是为参加明年三月的会试。秀华两口子对儿子抱有极大的期待,所以才给在京城的甄妙写信厚颜请她帮忙多照拂儿子。
谨之躬身行礼道:“打扰夫人了。”
甄妙嗔笑道:“何必这么见外?我同你娘是姐妹,虽说多年未见,情分还一如往常,你把这里当自己家,不必拘礼。”
甄妙一早就为他备好了居住的院子,刚想亲自带他过去,女儿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传来,一早上就不见了人影,现在看她一身男子装扮,当即冷下脸来,正要呵斥,却见她快步走过来,水亮漂亮的眼睛里漾满好奇:“我是不是见过你?”
谨之垂眼行了一礼并不吭声。
不想她轻笑一声,漂亮的脸上眉宇飞扬,颇有几分英气逼人,双手环臂走到他身边,微微侧头,长马尾发辫随之滑落,娇声道:“你莫不是就是爹为我相看的夫婿?”
谨之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刚要摇头,就听她说:“冲你这长相,本小姐就同意了。”
甄妙惊得张了张嘴,半天才斥责道:“如婉,你怎么这么胡来?吓坏谨之了。”
如婉眼尾上扬,唇角含笑:“你就是秀华姨母的儿子,小时候同我玩耍的那个人?后来怎么不来找我了呢?娘,女儿学您一回,自己做主定了亲事。明年可要好好考,我也想当状元娘子。”
又见他一个大男人羞得满脸通红,笑得像个纨绔子弟般离开了。
甄妙也是一阵脑袋疼,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谨之愿意,她这个娘倒不会阻拦,只是自家这姑娘也不知怎么好端端变成了这幅无赖样子。
不过知女莫若母,她那强做无畏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自己当初的模样。
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站在山间小路上眼巴巴地盼着那人来,心里又酸又涩……
“你娘当年曾说想两家结儿女亲家,若你满意这丫头,待明年春闱放榜后再来谈此事。谨之,非姨母势力,着实是如婉性子与寻常女子不同,她被骄宠长大,我和他爹舍不得她,所以亲事一直未定下。若你愿意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我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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