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哄你舅舅?”他拿纸巾擦嘴,问。
徐安澜耷拉着肩膀:“可不么,我舅舅孤寡老人,你多担待着点。”
时屿憋笑:“可以,之后记得也哄哄我。”
徐安澜白眼:“呵呵。”
果然生活不能自理么!
仓促结束这顿饭,徐安澜回律所,她手上肖尘跟文总的案子同时进行,肖尘的更复杂些,文总的她还在研究资料阶段,大概率争取和解。
下班,她开车去找陆琤。她这个舅舅虽然搞科研,可骨子里是个浪漫主义者,居然把餐厅订在贵死人不偿命的外滩江景。最好的位置,最安静的包间,他连红酒都倒上了。
“我觉得舅妈看到会嫉妒我。”徐安澜看得直摇头,他比她爸的资本主义还资本。
陆琤享受的晃了晃酒杯:“对你舅妈那就是另一套浪漫。”
徐安澜“哦”了一句:“谢谢您了,我可不需要。”
陆琤不赞同:“小澜,越大越不可爱咯!”
“可爱又不能吃。”
“但能给舅舅看。”
徐安澜:“……”
她那堆粉粉嫩嫩的裙子就是拜这位老舅舅所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审美,非说好看。
后来,她全用来辣时屿的眼睛了。
徐安澜点了通菜,问:“礼物呢?”
陆琤给她倒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您的热豆腐不是豆腐,绝对是惊吓。”
“嗨呀!你真是……”
他对上她绷着的脸,笑眯眯:“真可爱。”
徐安澜:“……”
陆琤帮她切牛排,切完跟她换了一盘,他才慢悠悠道:“时屿那边M·A·G酒店的收购进度到哪一步了?”
徐安澜安心享受老舅的服务:“你不是一心抱着你的数据?也开始关心商战了?”她开玩笑,“要转行?”
陆琤瞪了瞪:“没良心,也不知道老舅舅是为了谁!”
她笑呵呵的耸耸肩,没说话。
他又问:“你觉得这个项目要给杨氏还是衡豫?”
徐安澜奇怪:“我又不是M·A老总,操心这个干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可刚被M·A的律师团踢出局,哪里轮得到我做主。”
陆琤一听,神神秘秘,“如果你有呢?”
“有什么?”
“你就说吧,希望谁赢?本着你最真诚的良心说。”
徐安澜又吃了口牛排,外焦里嫩,味道真棒,“那肯定是时屿。”
陆琤把自己那份也切完:“可以。”
徐安澜:“……”
可以什么?说的好像她能做决策似的。即便能,她也不会插手,时屿又不是生活工作不能自理。
陆琤放下刀叉,他在手机里捣鼓一通,“发你了,记得看完哦。”他边说边朝她眨眼睛,“一定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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