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读罢,只不屑道:“两只畜生也值得这些金枝玉叶记挂,罢了,咱家就替这三公主再走一趟。”
他的干儿子江喜在一旁赔笑:“干爹才刚从北方回来,歇息歇息再去也不迟。”
江善挑眉,啐了一句:“没眼力见的东西,三公主为了稳固朝政出嫁,这点指望咱家能不给她了却?岂不是个表忠心的好机遇?”
江喜摸着头,嬉皮笑脸应了两声是。
江善连官服都来不及换,重新又上了马,喜怒难辨道:“更不用说,牢里还有个更金贵的主子呢。”
……
洛阳的天牢在城郊,江善旋身下马,门口的侍卫一看到来人是个唇红齿白、长眉入鬓的宦官,连忙应了声:“江总管!”
侍卫面色惊慌,江善瞥了一眼就晓得不妙,没有说话,直直往里走。
王楚碧贵为长公主,关得倒半点不含糊,毒害皇帝无论怎么说也是重罪,脑袋还在头上已是走运。江善跟着里头的太监走到牢里,侍卫们不知在做什么,竟也没有一个领路通报的。
待走到王楚碧的牢房中,他顿时明了。
两个侍卫开了牢门,架着王楚碧,将一碗不知什么东西往她口中灌,王楚碧是绝不能从的,咬牙死死不肯开口,因而江善一路走来竟没听到她的声音。
只有一帮侍卫围在外头起哄。
江善阴着脸看了半晌,也没人发觉他的到来,他快步进了牢房,上前一脚踢在左边那侍卫的腿上:“狗东西。”
他抽出剑,当着王楚碧与众人的面直直斩了那人的头颅,鲜血飞溅,弄脏了他的官服。余下的侍卫认出来人,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楚碧伏在地上,干咳。
侍卫们跪了一地,江喜递上了软帕给江善擦手。
江善随意拭了几下,又踹了踹另一个侍卫:“说吧,喂的什么东西?”
侍卫白着脸,额头上渗出热汗,不敢作答。江善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碗:“五石散这样的东西也敢喂给长公主,真把咱家当死人了不成?”
一旁的王楚碧缓过神来,站起身走到江善身边,指尖还在颤抖。
她的背挺得笔直,半点看不出片刻之前还被人制着身子的狼狈,伸手拿过江善的佩剑,划开了先前那侍卫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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