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痛。”童倦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他背很痛,屁股比背更痛,可他又不敢说。
裴斯然认命地弯腰把童倦抱了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要轻,童倦看着瘦弱,但抱起来的手感异常的好,还带着浓浓的水蜜桃味。
那一瞬间裴斯然以为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个大大的水蜜桃,滑溜溜的果肉饱满多汁,让人想咬一口。
“等,等一下。”在即将走出浴室的时候,一直在裴斯然怀里装死的童倦开口喊住了他,绯红的脸蛋从浴巾里露了出来,“摄像头,盖住了吗?”
刚刚分完宿舍,摄像头必定是开着的,可要是让他这样被抱出去,童倦觉得自己真的不用在娱乐圈混了。
“抱歉。”裴斯然低声道了句,把童倦放在了洗手台上,去外面拿了件衣服把摄像头盖住了。
趁裴斯然出去的功夫,童倦努力够到了门口墙壁的衣架上挂着的睡衣,忍着痛把上衣穿上了,光是穿一个上衣就让他又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睡衣尺码偏大,上衣可以遮到大腿根,比围着一个浴巾好上不少。
“弄好了,放心。”
裴斯然很快就回来了,他刚才拿了件卫衣,直接把帽子挂在了摄像头上,非地震不能抖下来。
他方才也被水淋到了一些,金色的头发湿了几缕,因为忘记遮摄像头而有些懊恼,站在洗手台边上看过来的样子,好像一只被雨淋湿了又怕挨训的金毛。
童倦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他了。
说来也怪,明明之前见到这人时总觉得他凶巴巴的,可此时此刻又觉得裴斯然和他想的不一样,甚至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可他又不可能在这之前就认识裴斯然,童倦只当自己是多想了,低下头小声对着他道:“我想回床上去了。”
从裴斯然的角度只能看到童倦发粉的脖颈和红红的耳朵,乌黑的发梢滴下几滴水珠,顺着后颈没入衣领里。
“好。”
裴斯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抱着童倦来到了床边。
童倦刚一挨上床就卷起了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看在我给你那么大一份见面礼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什么忙?”
童倦:“我的睡衣还在浴室里挂着……”
裴斯然点了点头。
“还有……”童倦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浴巾可不可以也帮我放回去,太湿了,会弄脏床。”
裴斯然又点了点头。
床上的蚕蛹动了动,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宽大的睡衣衣袖堆在一起,露出一截皓腕,那纤细的手腕上正驮着一条湿乎乎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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