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很多人都和邵承言一样认为他缠着倪娅,所谓的痴情或者真的只能给当事人带来烦恼。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再不离开也只能落个没脸没皮的笑料。
可他今天还是过来了。
这半辈子的执念在这里,他不能不来。再不争取这最后一次,便是真正永久的失去。
他在公司里说一不二,他面对母亲和弟弟的时候可以冷血谈利益,可到了倪娅面前,他却只能是卑微的。
“明天母校校庆,回去看看吗?”傅承安问。
阿娅根本没什么印象。她微微偏着头,细细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原主和傅承安从小就读的学校属于贵族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一条龙。原主的记忆里关于母校的记忆的确不少,可偏偏不记得什么校庆。
“忘了吗?”傅承安微笑着。
“不太记得了。”阿娅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校庆的话,是应该回去看看。”
“明天我来接你。”傅承安悄悄松了口气。他站了起来,打算告辞。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阿娅亲自送他到门口。
有风。
阿娅皱了下眉,刚想要迈出去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不用你送。”傅承安难得笑了一下。
阿娅随手压了一下帽子,果真不再出去。
“那明天见啦。”她说。
傅承安的视线落在阿娅的帽子上一瞬,点头说再见,转身离开。他隐约觉得这次回国的倪娅和以前有些变化。
具体哪里有变化倒也说不出来。
————
阿娅洗过澡,对着镜子反反复复地梳理着柔软的长发。她样子有些呆呆的,像是在想事情。
懒懒跳到桌子上,猫腿一弯,盘腿坐在阿娅面前,说:“现在的总总迹象显示,傅承安更像是承尊者。你打算怎么和邵承言解除婚约?两家生意上已经开始合作,贸然解除婚约好像有点麻烦吧。”
“谁说我要解除婚约了?”阿娅问。
懒懒“咦”了一声。
阿娅把抽屉里的笔记本拿出来,摊开给懒懒看。
阿娅之前写下的两条笔记下面又多了一条——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用红色的笔把这一句话圈起来,又画了个箭头,把这句话挪到前两条注意事项之上,成为了第一条守则。她点了点这句话,说:“我可是吃过大亏的,再不敢草率了。没见到印记之前绝对不轻易放弃别的疑似目标!”
懒懒阴阳怪气地“呦”了一声,“我的小蒲妖学聪明啦。不过……你希望他们两个人谁是承尊者?”
阿娅梳理长发的动作慢下来,她微微蹙着眉想了很久。在懒懒以为这只小蒲妖会说谁都无所谓的时候,她说:“邵承言。”
懒懒的猫眼亮光滑动,由黄色变成了碧绿的颜色,十分惊奇地问:“小蒲妖,你喜欢上邵承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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