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被呛了一下,霎时便红了脸,“谢让!不许胡闹了!”
“知道了。”谢让忽然失去了兴致,咂咂嘴道:“无趣啊。”
谷雨言持双双沉默,他们深知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搭理谢让的,不然这人能继续蹬鼻子上脸。
脚下的云散去时,谷雨还贴心地扶了言持一下。
待他站稳了,谷雨才道:“对了小师弟,一直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言晚秋。”
他话音方才落下,谢让便使折扇挑起他的下巴,“晚秋?果然脸生得美的,名字也美啊。”
言持平生最讨厌轻佻之人,尤其对方还敢调戏自己。他忍无可忍,抬手便握住了那把折扇将其往下一拉,另一手收成掌迅速朝谢让的胸前袭去。
谢让一惊,连忙放开了折扇躲避他的招式。
言持怕被看出端倪,见他闪开便赶紧收了手。
抬手将折扇递回给谢让,言持沉着面色道:“谢师兄,做人当是要自重些才好。”
谢让满口应是,笑着赔罪:“是师兄轻浮了,正好到正午了,要不师兄带你下山去吃顿好的当做赔罪?”
言持眯了眯眼,语气中满是拒绝:“不必了,我怕你将我带花街柳巷里去吃。”
“啧,没想到秋师弟你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言持不语。
说小,其实也不小了。
这具身体已经十六岁了,寻常人家的儿子到这年纪,有些都当爹了,要说什么都不懂,才是真的奇怪。
说不上是为什么,言持总感觉谢让并非单纯的性子轻浮,反而更多是在试探。
至于是在试探什么,他也能猜个大概。
他如今虽是顾期雪的徒弟,可却是被顾期雪喝醉了以后抓来的,顾期雪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遇见他的,在这些人眼里自然就是来路不明之辈,忘仙山的人不可能不去查他。
原身的身份并不是多隐秘的,他们有心查倒也容易,但因为他不习惯用别人的名字,便是与顾期雪等人都报的自己的字。
名字与身份对不上号,他们有所怀疑也无可厚非。
他倒也不是很在意,能留便留下,不能留离开便是。原本,他也不是很想留在此处,日日与一个酒鬼相处,哪有回魔界躺着让人伺候舒服!
不过,他们不明说,言持自然不会自己多嘴。
不欲与谢让继续东拉西扯,言持转向谷雨问道:“大师兄,饭堂在哪里?”
忘仙山上也不全是辟谷仙人,不少需要食人间五谷的弟子,肯定是有饭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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