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问:“你干嘛?”
顾晓池:“我想了想,你还小,不能看这些。”
安寒比顾晓池小一个月。
安寒急了:“游个泳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怎么吃独食呢?!”
顾晓池:“不然美术史的作业不借你抄了。”
安寒本来已经站起来要抢电脑,听到顾晓池这句话,又默默坐了回去。
理论课一向是她们这些艺术生最头疼的。除了顾晓池这种学霸,谁都怵。
顾晓池低头,垂眸,按下播放键。
屏幕上的天山少女,以天为盖,以地为庐,有一种蓬勃野性的美。
肤如脂玉,纤腰丰臀。
是张张嘴就可以获得世间一切的天山精灵,因为没有人会拒绝她的请求。
眸子里却有一股沉郁和哀伤,和现在一样。
顾晓池在心里想:为什么葛苇那时还那样年轻,就有了沉郁的眼神呢?
安寒听着舒缓勾人的配乐,急得跟什么似的:“演什么呢?”
顾晓池一键删除电影文件:“什么都没演。”
安寒抢过电脑一看,一声哀嚎:“顾晓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顾晓池只是笑,送安寒下楼,回她的宿舍。
回到自己宿舍房间以后,顾晓池拿起洗浴的框子,向浴室走去。
美院的宿舍是一层楼共享一间浴室,八个隔间,插卡出水,人多的时候要等位。
今晚是社团活动夜,学生们都还未归,顾晓池去的早,浴室里难得一个人也没有。
尽管如此,她还是红了脸,把内k团成一团,塞在角落。
插卡,打开淋浴,水柱哗哗的,砸在顾晓池身上。
顾晓池想起电影里的葛苇,爬出天池水面的一刹。
水珠滚落,顺着少女美好的线条。
顾晓池犹豫,手顺着水柱的方向,抚过自己面前。
她微微一抖,想到葛苇。
同样是女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忽然一阵响动,又一个女生,走进了浴室。
顾晓池吓得一抖,快速缩回手去,转身面向墙壁,装作若无其事的洗澡。
女生看了顾晓池的背影一眼,没发现她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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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宿舍。
明明喝了酒,应该更好入睡的,顾晓池却发现自己失眠了。
她悄悄起身,尽量不要惊醒已经睡熟的室友,一个人溜出了宿舍。
她想去教学楼的画室,有一幅要参加新生作品展的的油画,她觉得可以再用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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