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自然不能让他跪下,反倒是吩咐个衙役给他搬了个座椅来。
就连问话的态度也变得十分温和:“许大夫,不知可否说说这豆腐中毒一事?”
梁乐瞧在心里,知道这答话十分关键,亦是紧张起来。
“启禀大人,老夫前日便诊治过这患者,其体虚无力,正是风寒之症状。当即便开了几贴药让他拿回家中煎制。但今日早晨此人再次来到老夫医馆,其口内有异味,肤色指甲苍白,腹内绞痛,时常呕吐,确是中毒之症。”
外头看热闹的人群中哗声一片,看样子李家摊子这豆腐是真的把人吃坏了。不然怎么前日还只是风寒,吃个豆腐就病重成这样?
“以后真不敢在她家买豆腐了。”
“是啊,这谁敢吃啊!”
“唉,早就知道他们家豆腐有问题了,还有前阵子那绿色豆腐,哪个敢吃哟!”
“而且最近也不便宜了……”
……
这些议论声让素娘与李轲都有些脸色苍白。
梁乐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轻声说:“别怕。”
她声音微弱,但却异常坚定,是信极了不会有事。
被这样安慰一句,李轲慌乱的内心瞬间平静不少,他冷静下来,问道:“许大夫,您可查过宋大娘家剩下的豆腐,可有问题?”
许大夫这时迟疑了一会:“老夫以银针试过,并无问题。”
古时候毒药难得,大多都是砒/霜,其制造手段不高,内里含的硫无法除去,便会与银发生反应,使银器变黑。而既然许大夫说银针并无变化,那就不是砒/霜。
梁乐都忍不住松了口气。她一开始确实放心得很,可这官司真是越听越奇怪,这衙门的气氛又凝重,令她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但许大夫后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又吊起来:“这毒虽不被银针试出,但老夫取那些豆腐喂食了一只鸡,那鸡确实立刻便出现不适。”
堂外又是一阵议论,李轲不被他们影响,已经陷入思索,他接着问道:“可这豆腐已经被宋大娘带回家中,并不能证明是买来之时便有异常。”
梁乐接上话头:“是啊,大人,何况素姨并未收取银钱,本也不准备卖给宋大娘。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如何会害人呢?再者说来,素姨又如何能知晓宋大娘硬要来家中买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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