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银甲小将身上,不仅有青年天乾强有力的信香,还有那种常年于行伍之中磨练出的铁血味道。
逃跑将军不自觉的有些腿软,嘴上却还硬着,“你是什么东西?这轮不到你来说话。”
落星此时心里也已经有些后悔,她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冲出来了。
要怪只能怪皇太女那一眼。
但现在再想没事一样退回去,显然也不可能了。
落星心一横,拿出战场上斩杀敌人的气魄,朗声道,“我固然只是个无名小卒,却也知道忠孝二字。陛下既已亲封了殿下为为皇太女,她便是我们的主子,你们逼迫她至此,是为不忠;
父亲卧病在床,你们却要女儿婚嫁,是为不孝。尔等身居高位却这般不忠不孝,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逃跑将军涨红了脸,指着落星愤然道,“来人!把她拉下去!”
落星瞬间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全神戒备着四周,心道无论如何死前得多带走才算够本。
就在此时,一只柔滑温软的手抚上了她未被铠甲覆盖的脖颈。
落星汗毛倒竖,下意识就要向后肘击。
却在听到女人低沉的声音后生生收住了手。
“别怕……”
随后女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动手!”
殿外顿时传来兵戈相交和惨叫声。
抚上落星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勾着她的铠甲把她往后拉。
女人的力气没有多大,但落星乖乖的顺着她的力气后撤,就这么被她拉到了身后。
挡在她身前的女人肩颈莹白,背影纤细挺拔,但却又仿佛又有了万重威压。
乖顺的羚羊起身,化为怒吼的雄狮。
女人的语气是一种盛怒之下的平静。
落星几乎能想象出那双眼睛此刻是何等冰冷的注视着不停发抖的逃跑将军。
“无名小卒都懂的道理,诸位爱卿却想不明白吗?
尤其是你,哲爱卿,仗着父亲权位调私兵入宫,是作何打算呢?”
女人声音由轻转重,如重雷般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是否若我今日不同意,便要把我这个地坤强娶了去!好夺我天家的江山!”
说到最后,女人声色俱厉,台下原本不作声的大臣们也都跪成一片,求她息怒。
逃跑将军这时已完全软做了一团,恐怕女人再说两句,他就要吓的尿出来。
皇太女瘦弱的背影晃了两下,叹气道,“来人,把哲甲带到殿门外处死,至于哲尚书,念在往年情分,准他服毒,尸身按一等公卿下葬。”
哲甲哭嚎着被拉下去了,大臣们各个噤若寒蝉,生怕下一秒就轮到自己。
但皇太女没有再惩罚任何人,话锋一转,“我知道诸爱卿的好意,但你们不该如此逼迫我,现在首恶已惩,我便如你们所愿,选个驸马。”
女人侧身抬手,指向自己身后的落星,“我看这位小将勇武过人,忠义两全,很适合做我天家的驸马,诸位爱卿以为?”
这招用的不可谓不毒,阴谋篡权者们原来是打算用地坤不能当政的理由逼迫皇太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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