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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玩物,怎么有资格顺着自己的心意想做什么做什么。

禾沐将穆青染拽到浴室,打开龙头,水花四溅。

短短几秒,穆青染被水浇湿,弧度恰好的微卷长发悉数贴在脸上,脖子上。

水流顺着脖颈流下,浸湿黑色立肩西装外套和里面的白色丝质衬衫。

花洒下,面容清冷的女人被水柱冲拂出婀娜轮廓。

带刺的红玫瑰靠近圣洁的白玫瑰,锋利的根茎刺穿白玫瑰的花苞;

白色花瓣颤抖,绽开。

被尖刺划破的花叶飘散零落,沾染着红色玫瑰的粉末。

……

禾沐抱着被子和枕头来到客厅沙发上,将自己裹成毛毛虫,闭眼。

她绝不是怜惜穆青染喝醉才自己跑来睡沙发的,是穆青染像坨烂泥一样瘫在床上,她挪不动。

不过,这一回穆青染是真的到了峰顶吧。

那种由内而外的娇媚,是无法伪装的。

看来,酒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

可是,如果她今天不出现呢?

没有她存在的五年里,穆青染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在某个醉酒的夜晚,和不知道什么人接吻,缠绵,毫无芥蒂。

沙发上的人呼吸失去规律,蜷起膝盖,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在母亲子宫中的小婴儿。

*

还没到十二月,气温已经开始急速下降。南方的湿冷总是能寻到任何缝隙,钻到你的骨子里。

禾沐打小在有暖气的北方长大,偶尔到南方度假也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实在很难习惯永远捂不热的冰冷被窝。

清晨,禾沐刚刚有点意识,感觉自己是睡在古墓派的冰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像是一条冰毯。

十根脚趾冻得缩了缩。

脖子又僵又疼,胳膊压在身侧,也有点麻。右手更是说不出得酸痛。

真不知道昨晚是在睡觉还是在受刑。

她缓慢坐起来,活动活动肩膀,又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到卧室门开着。

昨晚好像是关上的。

禾沐起身走进卧室。

床单和被套都换了新的,铺得一丝不苟,平平展展,丝毫看不出昨晚是多么激烈的战场。

不大的屋子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站在床边的人全身更加冰冷,似乎血液都是凉的。

其实,早在进来之前,就猜到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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