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周末硬是搞得惊心动魄,苏辞跑上跑下,拿到拍片结果,听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这才长舒一口气。
回到候诊室,小姑娘一脸沮丧,女人于心不忍,拍拍她的脑袋,温声哄道:“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颜初没应,嘴角往下撇,眉毛也耷拉着,心情低落。
“小初?”苏辞停下脚步,见小朋友眼眶红红,泪花大滴大滴往下掉,立时慌了神。
颜初越想越觉得难过,还没走出医院就呜呜哭出声,埋进女人怀里揪着她的衣领,但不管苏辞怎么劝她,她都不说话。
“你再这样哭,我也要哭了。”女人语气无奈,轻轻搂着颜初,脸贴着小姑娘的耳廓,愧疚地说,“如果不是我带你去爬山,你也不会摔倒受伤。”
这话落在颜初耳中,激起了激烈反应,小朋友用力摇头,哽咽着:“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把约会搞砸了。”
苏辞明白过来,颜初为今天出游无疾而终耿耿于怀。
“你在钻什么牛角尖呀?”女人拧起小姑娘的耳朵,没用力地揉了揉,“约会的本质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了吗?”
颜初伏在苏辞怀里抽抽噎噎,不想哭得那么狼狈,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苏辞继续劝她,语气温柔:“虽然今天的计划出现了意外,但反过来想想,你没有伤到骨头有惊无险,也挺幸运的不是吗?不过就是我们约会的地点从山上改到医院。”
最后一句,她故意说得轻松,试图缓和小姑娘的情绪。
颜初也确实被安慰到了,一时忘了哭,便听女人继续在她耳边说:“我们随时可以去爬山,每年都能去看雪,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你说是不是?”
她双手捧着颜初的脸,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女孩儿的鼻尖,耐心哄她:“不哭了,好不好?”
女人说话的语气太温柔,颜初眼睛红红地看着她,被她引导着,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好像的确没什么值得痛哭流涕的,是她钻牛角尖了。
想通了苏辞说的这些,难过的心情渐渐消解,可随之而来的则是羞窘与难为情。
颜初扑进苏辞怀里,整张脸埋进对方颈窝。
苏辞感受到颜初情绪的变化,神态宠溺地笑了笑,拍着小姑娘的后脑勺打趣道:“不过摔到你的小尾巴,得痛好一阵子,晚上拿热毛巾敷一敷,抹上药酒,能好得快一些。”
回家的路上又落了雪,云层灰蒙蒙的,晶莹的雪花从空中洒落,一片一片贴着窗玻璃,被风一吹,就化成一丝丝水线。
颜初便想起去年圣诞节,也像这样,她坐在苏辞的车上听风。
那时心动,连隐秘的欢喜都要悄悄藏起,不敢把心思挑明。
女孩儿朝窗户上吹了口气,窗玻璃上凝结出一片水雾。
她伸出食指,在薄雾范围内画了个小小的桃心。
女人抽空瞥见了颜初的小动作,唇角不由微微弯起,眼露笑意。
回到家,颜初一瘸一拐地去浴室冲了澡,原本苏辞是想帮忙,以免她行动不便再摔一跤,可小姑娘实在太难为情,非要坚持自己自力更生,苏辞也只好由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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