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江放父母在内,人人都?在说,叶流景这一生还很长,她和江放没有任何实质的关系,不用为了一场意外,这样?搭上?自己的一生。
可只有她知道?,那场“意外”本?就因她而起,她无法心安理得去逃避这个责任。
更何况,那是?她认定要一生一世的人。
正因如此,她也将江放的亲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努力去照顾,去陪伴。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日里,叶流景都?过着不尽相同的生活。
每天上?班下班,一得空就往医院跑,难得被姐妹们约出去玩一次,也总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着早早抽身跑去医院。
她总带着一对小?音箱,时不时就给江放放那些,他们从前一人一只耳机一同喜欢过的歌。
然后,就着熟悉的音乐,对着久睡不醒的人讲讲故事。
从前也好,现在也罢,一遍遍重复也无所谓。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唤醒他,她便能不厌其烦,日复一日去坚持一件人人都?让她放弃的事。
时间在等待的过程中悄然流逝,不经意便过了一年又一年。
六年后的某一天,她坐在病床边,自言自语地同江放讲着自己刚看完的那部?简直虐死?人的电视剧,讲着讲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自己在一旁哭得停不下来?。
哭着哭着,她忽然看见江放的手指,似有目的地抓了一下被单。
那无神已久的双眼,竟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惊讶之余,她握住江放的手,试图与他交流无果,仿佛一切只是?一瞬的错觉。
她叫来?了医生,医生再三确定是?否属实后,说出了一个好消息。
“他可能进入了最小?意识状态,这个状态下,人有思维,能听能看能感受,只是?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医生说,植物人是?脑损伤,大脑一旦恢复正常运作,就有很大概率是?能够苏醒的。
这种情况下,患者的眼球或许可以产生一些注视,身体也会渐渐能够执行一些简单的指令或反应,比如眨眼、点头、摇头,或者是?手指抓、拉一类有目的的动作。
这样?的改变,让叶流景寻回?了希望。
带着这样?的希望,她更加努力地照顾着病床上?的江放,直到一年后,那沉睡已久的意识,终于得以苏醒。
七年时间过去,她都?快三十岁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很多时候,她真的以为这辈子等不到了。
万幸她没有放弃,万幸……
叶流景将好消息发到了自己所在的每一个群里,又复制粘贴给了每一个自己在乎的朋友。
她说,江放昏睡太久,身体已经变得很差,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复健,更要花不少时间去适应全新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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