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不想过去,他想转身离开。
可他逃不掉,他没得选。
他从来都没得选。
他过去了,十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地上明明铺着名贵又厚实的地毯,他却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整个过程,他连看都不敢看江让一眼。
他跟秦云开在一起六年了,什么屈辱都受过,但是江让从来不在。
所以不管秦云开怎么羞辱他都没有关系。
可是今天……
到了沙发旁边,慕羽还没站稳,秦云开就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到了旁边坐下。
秦云开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搂着慕羽那瘦得跟自己大腿一样细的腰,嘴里的话却是对着江让说的:“恕我直言,玉色作为一个新品牌,想在风扬站住脚,几乎没可能。”
江让没看那边,只是盯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嗓音有些低:“是吗?”
“这些年,不少品牌都想在风扬立足,但是……最后他们的选择,也不过是让绯雪做经销商。把东西放在绯雪,由我来卖,这才保险。”说着,秦云开往怀里的慕羽看过去。
慕羽低着头,没看他,也没看江让,手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攥紧。
他在心底祈祷秦云开不要做出什么过分或者疯狂的事情出来,最起码不要在江让面前。
可秦云开不会管他的感受。
秦云开伸出大拇指,粗糙的指腹在慕羽的嘴唇上摩擦了两下,啧啧道:“你看你,嘴唇怎么这么干?得润润。”
然后自己喝了一口酒,原本搂在慕羽腰上的手上移,扣住了慕羽的后脑,一下子吻了上去,把嘴里的酒全都喂给了慕羽。
也不知是不是那酒实在太呛人,慕羽的眼睛立刻湿润了,他想吐出来,可秦云开不放开他。
液体烧灼着他的喉咙,流进了他的胃里。
光这样还不算,秦云开又在他的唇上啃了好一会儿。
慕羽羞耻得紧,他挣扎着,眼角余光去看江让,见江让没有看,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可那羞耻感却丝毫没有减少。
秦云开不管他,自己吻过瘾了才把人放开,还冲着江让道:“江总见笑了。”
江让只是喝酒,没说话,指尖却泛着青白,似乎想把手里的水晶杯给捏碎。
秦云开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再次开了口:“上次去找江总,原本是想谈谈经销权的问题,但是江总当时太忙了,现在既然江总有空……”
“秦先生那么忙,玉色的事,我还是不劳烦了。”江让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喝干,重重的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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