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外部虽然已经平息,但冰蓟族内部出现了问题。”
他没有细说,但池珂看出了他在强装镇定。
这个‘哥哥’,很有问题。
又问了几个问题,谷诏对答如流,连她曾在龙族的蛋壳中休养也知道的清楚。
“你生下来身子便弱,父亲便向那龙王借了他大女儿留下的壳。”谈起池珂小时候的事情,谷诏脸上有怅惘的神色,“若是我们还在珞山雪原便好了,一定不会让你被蛮荒浊气所伤。”
“当年你们走的悄无声息,害得都寺等了上万年。”
谷诏顿了顿,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池珂笑道:“哥哥不会连都寺都不记得了吧?可难为他等你这许久。”
对面轻笑一声,连连摇头:“是我对不起她,耽误她这大好年华。”
池珂鹤迁对视一眼,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她把茶杯放回到桌上,细碎的茶叶在杯中翻滚,刚刚还觉得清冽的茶水,似乎飘着缕缕红丝。
池珂端坐,凝视着对面的男子:“你不是谷诏,你是谁?”
“小池你何出此言?”
那人还想辩解,鹤迁反手把茶水倒在地上,木质地板发出‘滋滋’的声音,茶水迅速蒸发,只留一片红色的污渍。
眼看事情暴露,男人撕破伪装,露出一张布满刀痕的脸,瞳孔也变为普通的褐色。
“千三盗!”辛月惊呼出声,“你居然还活着。”
“我不仅活着,我还进了结界!”千三盗望着池珂,狞笑道:“看看我这张脸,我一定要杀了谷诏那个狗东西!”
池珂语塞,看来不光巫阳招仇恨,她那个哥哥也给她招了不少仇家。
辛月问道:“你投靠了穷奇?不怕他吃了你吗?”
难怪穷奇出现的如此巧合,原来是为了趁机把千三盗送进来。
“就算最终变成穷奇的腹中餐,我也要杀了谷诏,报我的毁容之仇!”摸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脸,千三盗眼底近乎要滴出血来,“我可是蛮荒第一美男子,就这样被他毁了容,我怎么能忍!”
“噗嗤——”
池珂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声激怒了千三盗,他‘哇呀呀’的叫着,提起炉底藏着的刀冲着两人砍过来:“你是谷诏的妹妹,你也该死,你们全族都该死!”
他的刀很有力量,一刀下去劈开了地板,露出下面的白雪。
只可惜他再强也不过是个修道入魔的凡人,纵使身上有着凶兽的血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有被捶的份。
不用池珂出手,鹤迁三招就搞定了他,把他绑在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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