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月月看着高大树梢上的绿叶,只觉得自己也像树梢上的一片单薄小叶,被迷雾和浪潮裹挟着,被不知名打手推着往前走,而前方,是她看不透的风暴。
她甚至无从反抗这股力量,因为她连这只无名手的来处都不知晓。
她完全处在一个波动的地位,就像树梢的叶子,除却凋落,只能被风裹挟着摇曳。
太被动了,她太被动了。
这样不行。
鱼月月捏着手机,努力将最近在她周围发生的一切全部梳理一遍。
一切事情的异常开始都是从她进入THE SEA开始。
不,不对。
鱼月月眼神一凌,一切的不正常,是从她确定去赴约朋友的婚礼邀请开始。
婚礼她确实没有参加成功,但是。
鱼月月划开手机,之前和好友聊天的界面往上滑,还能看见,她给好友发的关于没能参加婚礼的抱歉,好友的回复是,你人没事就好,安全最重要。
鱼月月仔细琢磨着这一句话。
当时她着急赶论文,轻轻扫了几眼,只以为是好友对她身体健康的关心,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思索之间,鱼月月已经回到施玉的宿舍。
宿舍的门微掩,鱼月月推门进去,和巴巴看向门外的深蓝眼神对撞。
深蓝圆乎乎的瞳仁,镶嵌的竖瞳让鱼月月想起家里的菜花。
鱼月月将手上的鱼片粥提起来,“给你带了午饭,想要吃一点吗?”
深蓝忙不迭点头,从床上走下来。
鱼片粥温度正合适,鱼月月将盒子打开,放在深蓝面前,又将勺子塞到他手里,说,“吃吧。”
深蓝看看勺子,又看看鱼月月,眼巴巴的样子像一只小土狗崽子,企图用外表获得人类的恋爱。
可是狠心的人类女子只会被毛茸茸所捕获,没有毛茸茸的人鱼单凭美貌,是无法打动人心的。
鱼月月揉了揉深蓝的头,冷酷的说到,“手又没受伤,自己吃。”
鱼片粥熬的很香,温度也不热,即便是怕烫的人鱼吃到嘴里,粥水也不会将口腔烫伤。
深蓝吃着鱼片粥,鱼月月站在一边伸手将他身上歪歪扭扭的衣服拉好。
“为什么要把自己身上的鱼鳞拔掉?”
鱼月月的声音轻柔,凑在深蓝耳边,让他耳廓里发烫,连拿着勺子的手也颤抖一下,汤水差点滴落在桌子上。
“月月,”深蓝盯着鱼月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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