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房里灯光兀的灭了。
所有光源全是,两人直接置身黑暗。
楚怜侧头往门外看,把陈墨拉到门边的墙壁旁站着。
有光从门下穿过,外面有光,还有隐约的脚步声。
“有人在外面。”
陈墨像是完全不慌的,悠悠地哦了声。
她看他:“你不怕?”
“怕什么,了不起来几个人把咱们给抓走,就说咱们是什么,非法金钱交易?”陈墨笑:“我还嫌人搅了我的好事呢。”
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打嘴炮。
楚怜不理,要往房里走,手被他拉住。
“你干嘛?”她差点下意识一巴掌甩上去。
手被他摁得严实,陈墨也不怕地,淡道:“那我也告诉你,房里一早被人安了摄像头,你知道么。”
楚怜不动了。
下意识联想刚刚他们在房里的暧昧表现。
“你早就知道?”
“那不然,要是真有难以自抑的上来就开搞,跟你说,一拿一个准,直接被阴到死。”
“那你还——”
“某人想看,那不就让他看么。”他道:“姓裴的,不就是喜欢玩这种把戏。”
楚怜其实还真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裴厌不会那么简单让她过来,一定会有别的变故,所以刚刚她留了心在跟他周旋,其实处处在防备。
没想陈墨也是。
他们在对方面前,还真就从没有过完全地敞开真心面对。
虽然他们本就是敌对的一方,没有敞开真心这一项。
知道和裴厌有关,楚怜也不说话了。
万一的话,一举一动可能随时有人听着。
没想下巴被他捏住,黑暗里是他的声音:“现在屋里电闸被摁了,他听不见了,你怕什么呢?”
只有走廊上昏黄的灯勉强从门缝挤进来。
足以微薄照亮他们所处的小方角,并不足以她完全看清他的脸。
但楚怜还是看到了,昏暗之下,他的五官和轮廓。
她没说话。
因为她知道陈墨的手不单纯,刚刚灯关的时候他故意捏她腰了。
楚怜想也没想,抬起另一只手要甩他一巴掌。
他截住了,低笑:“你好野。”
野得叫人喜欢得紧。
“打你是给你面子,要不然你怕是都不清楚自己是谁。”
没几个敢这么揩她油的人,他陈墨算一个。
“好,你打,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咱们去房里,随你怎么打?”
他这话叫楚怜又想给他两耳光。
果真和他说自己的一样,真欠。
嘴上就没个把。
外头脚步凌乱,就没离开过,但听得出就在外边,商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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