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会在这。”
楚怜道:“如果我来这儿是为了办公事,那么,你呢?”
距离他市那么远的一个位置,鸟不拉屎,黄土满地,开车都要好几小时,经济条件也不先进。
他没事做跑这儿来,闲得慌呢?
陈墨要是说来玩的,她必然不会信。
“我要是说我也是来办公事的,你信么。”
“什么公事?”
陈墨偏过头:“你猜。”
“爱说不说。”
他啧了声:“脾气怎么这么大呢,你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楚怜道:“随口一问,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不强求,我也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要真有目的,你昏迷那三十多小时里人就已经没了。你一直对我设有防备心,我也没说什么。”
楚怜止语,侧目看他。
陈墨说这话很认真,眼里不含其它情绪。
下边有你来我去的行人经过,他们不约而同都没说话了。
旁边有人家在炒菜,传出饭菜香味,还有家长接完孩子放学在路上骂。
这儿,一切都很接地气。
老式街道,乡村居民,只不过这儿的地理环境比不上南边,像他们南方城市那才是风景宜人,就算是小镇上也常年舒适宜居。
其实楚怜没这么跟一个人交谈过,上一次是目的,这一次是意外。
可是不管哪一次,陈墨都给她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所有人都说他很危险,真实感官告诉她,他不过是个活生生的人而已,和她一样,和所有人一样,会笑、会哭、会调侃。
他很真实。
也可能并不止对她一人这么真实。
楚怜静了一会儿:“陈墨,咱们暂时别敌对了行不,对互相真诚点。”
“我从没跟你敌对过,只是你不信我罢了。”
“那你跟我实话实说。”
“我是来逮谭良翰的,你信么?”
“然后呢,无意听到点事情,才知道原来某人也做了些裴厌不知道的事情,听说你跟裴厌关系挺好的,认识那么多年,他也经常会带着你,可要不是这一次,我还不会知道这么多。”
她和谭良翰对峙的时候他也在场。
这是楚怜意会过来的第一件事。
可能他当时是路人,是卖东西的,是店里隐匿自己独自吃面的行人,她并不知道。
楚怜看他的视线里多了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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