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
是真的恨。
楚怜回了屋里收拾东西。
女人专注着手边的事,那张高高在上神颜一样的脸,依旧充满着禁断的神秘感,却又漂亮得让任何人都想染指半分。
陈墨走到门边,眼眸低垂看着屋内女人的背影,他像个虚伪的处在暗处的人,不敢以真面目对她,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
试探、观察、静待其变。
女人直起了身,像是知道他在后边。
她叫他:“陈墨。”
本来紧紧盯着他的男人表情变了。
他笑。
“哎,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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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是次日回的本市。
下雨了,城市覆盖朦胧。
刚下车楚怜就冷得披上了大衣,柯繁撑着伞急匆匆地过来:“怜姐,你可算回来了,最近咱们这儿乱成了一团,谭良翰那边出了事,裴先生和孙鹤都被喊去几次了,说是要协助调查这次事情。”
“嗯,我知道。”
“您这两天都去哪儿了,咱们这都乱成一团了也没见着人影。”
“出了点事,短暂说不清。”楚怜踩着高跟鞋下去,望着周边的大厦。
“害,这次也是个大坑,都不知道老谭这么大胆,敢搞这样的事,警方蹲守他好久了,还敢顶风作案。”
“先进去答了话再说。”
楚怜跟着他一块进了公安局。
谈话室,零零散散聚了几个人。
有调查记录的人,值班者。
楚怜一进去还是先看到坐在那儿的裴厌,一身灰色大衣,镜片换了黑边的,身子依然单薄,看着斯文禁欲。
再就是边上懒散坐着的陈墨,他坐在裴厌的对面,一贯的靠坐,两条长腿伸着,跟没长骨头似的,仿佛来这儿不是接受审讯,是过来度假。
没见过他们这么齐过,陈墨跟裴厌处同一个画面,多稀奇的事。
楚怜当没看见的进去。
“楚怜是吧?”有人招呼她:“我们这边就陈先生的答话记录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楚怜在办公桌旁坐下:“有问题您问,我这边随时配合。”
“本月19日,你在哪儿?”
“哦,那天我是去检查一批货物……”
“哎。”陈墨忽然出声打断。
所有人看去,只见他起了身,朝着楚怜这儿走来:“警官,我不是都解释过了么,那两天我跟她在一块,她真的是无辜路人。”
“陈先生,我们要核实一下女方这边。”
“真不用核实,我既然都是没事人,那她跟着我还能干什么犯法的事吗。”陈墨一手搁到楚怜肩上,不经意朝裴厌那儿看去:“毕竟,两天两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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