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穷,没有什么好的医疗资本,楚怜小时候经常生病,一生病她就小声安慰她爸,说阿怜不治了,只要能回家,好好的就行。
后来她爸就努力赚钱,希望可以给楚怜好的生活,学校不收楚怜,她从小就一个人在屋里长大,他做生意去进货就带着楚怜,赶早集给孩子买她爱喝的豆浆,晚市就给楚怜她爱玩的跳绳。
楚怜是在闹市里长大的孩子。
后来她爸意识到孩子不爱说话,总得去接触外面,她大了,也开始有自己的思想,她爸很高兴,其实不怎么会管着她。
她爸的教育理念就是只要孩子开心,怎么样都行。
所以楚怜的时间可以这么自由。
其实,她也是感受过爱的,所以对待世界愿意以很大的善意。
可惜这两年她阿爸的身体不好了,早年过于劳累,现在身上有很多老疾,有些时候楚怜都希望她阿爸能休息会,不用那么赶着赚钱,只要生活过得幸福比什么都好。
“嗯,那挺好的。”
楚怜又问:“那,你呢?”
“我什么?”
“你为什么会去打架,余忻说,你是因为我。”
说到这个问题,陈墨默了。
余忻这人,平时看着话少斯文,关键时候嘴巴挺大。
这种事跟一傻子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你?”陈墨嗤笑了声:“别这么自作多情了行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说我喜欢你,怎么,你真觉得我会喜欢你不成?”
“嗯。”楚怜说:“我知道,不会。”
她自我认知倒挺清晰。
陈墨斜下眸子,睨了眼乖巧坐在那儿的楚怜,突然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半晌,他语气缓了缓:“但是以后如果有人再骂你说你,不要总是不知道吭声,也不要一昧忍让,有的人是不配你以善意去对待的。”
楚怜嗯了声。
虽然,陈墨的话她都没有完全听懂是什么意思。
她思绪还沉浸在他说的上一段话上,于是说:“其实,我都不太知道什么是喜欢。”
陈墨微顿。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想对一个人好,就把一切给他,就像我对小松,我对阿爸。”楚怜想到了之前那些人笑她的,说她不自量力喜欢陈墨,可能真正到那时候才对这两个字一知半解。
她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这是喜欢的。
“可是,这种感觉又好像不太一样,确实。”楚怜说:“这种感情好像都不是一样的。”
而她,好像还没有完整地对陈墨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她很自卑,觉得自己可能也没有那个资本和身份能对他说这四个字。
正想着,床边传来动静,陈墨坐了起来,翻身下了床,她转头看了过去,心里莫名随着他的动作开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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