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逸看向阮夏的眼睛,“他问我,‘有没有办法忘记一个人。’”
阮夏移开视线,头微微仰起来看向枝头的结香花,“你不会觉得他指的人是我吧?”
陆景逸:“斯米亚总统最信任的上将,手握军队大权,权势滔天,这边多少权贵想给他送女人?据说他身边很干净,一个女人也没有,又大费周章把你掳来,不是你是谁?”
阮夏嘲讽一笑,“你说他这是做什么?我爱他的时候,他把我往泥里踩,现在我不爱他了,他又阴魂不散,故作情深。”
“他这人可真没意思。”
陆景逸叹道:“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也是人一种常态。”
他摸了摸鼻子,状似无意问道:“果果好吗?”
阮夏:“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不自己问她?”
陆景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阮夏道:“她要结婚了,下个月六号。”
陆景逸楞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笑道:“挺好的。”
笑容里有点无奈的落寞。
阮夏:“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陆景逸:“不用客气,你只管说。”
阮夏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能还你自由之身,如何?”
陆景逸:“和我一个心里医生就不用绕弯子了,你不用试探我,我不会出卖你。”
“我不会因为莫涵救过我就是非不分。”
“只要你的请求合理,我一定帮。”
阮夏:“抱歉,是我狭隘了。”
她手轻轻抚摸,道:“我怀孕了,两个月,是瑾哥哥的。”
“我想给我的孩子挣出一条生路。”
陆景逸眯眼看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以我对男人的了解,怕是他很难容忍这个孩子。”
阮夏眼睛垂下来,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陆景逸没有任何犹豫,坚定道:“我帮你。”
*
这日傍晚,薄云卷成粉色的桃花瓣。
裸色的岩石吸了一天的阳光暖融融的,阮夏光着脚坐在岩石上洒花瓣,金色的结香树投下斑驳的影子洒在她身上。
白玉的脸庞,比金色的结香更诱人。
莫涵进入别墅一眼便看到她。
距离上次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回这里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连续作战半个月,他连休息一下都顾不得,便急着跑回来看她。
看这个曾经致自己于死地的女人。
阮夏听见车声,转头看过去,一眼看见一辆军用高级车从门口进来。
停到别墅正厅,一身军装的莫涵下了车,朝她走近。
阮夏蓦的站起身,眼里都是防备。
莫涵胸腔里噌的窜起一股怒气,转了个角度往别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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