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床榻之上,一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蜷缩在床上。
黑色的长发从未像现在这样披散开来,凌乱地散在床上和肩颈,顺着发丝往下,折瑶的呼吸忽而一窒。
……这衣裳背后好像都破了?
在长发的遮掩下折瑶看不太清,那衣裳到底是破了还是完好的,得走近了才能确认。
蜷缩的姿势,是少见的脆弱姿态。
折瑶放轻脚步,目光看见他?的背脊随着忽重的呼吸声紧绷,而后放松,再循环。
这?是……大师兄?
折瑶不敢认。然而看见那身自己送的衣裳,折瑶确定这?人就是越朝尉。
上午还好好的人,现在会成?这?个样子?
玉佩的温度在攀升,折瑶已经戴不住了,取下来只捏着绳子,任由玉佩在空中悬空荡着。
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宽厚背脊,终于看清他?背后的模样——衣裳的上半部分几乎全部碎了,露出仿佛刻入肌肤纹理里?的黑色封印。
卷曲、缠绕且诡异。又似乎是错觉,折瑶好像看见构成?封印的纹路在颤动。
迟疑了片刻,折瑶轻轻将手放在越朝尉的肩头,冰冷的手心触及滚烫的肌肤,只粗粗感?受到越朝尉整个人紧绷的状态,下一刻便被抓住手腕,用力一扯。
而后一个翻滚,折瑶已经被扣住手腕,压在了床上。
动作之大,越朝尉身上碎裂的衣裳稀稀拉拉掉了下来,露出冷白而精瘦的身躯。他?浑身都热气腾腾,清爽的气味混杂着这?热气充斥折瑶的五感?,再也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其他。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声清晰而重,双目半睁开,眼里有着猩红的颜色,神志似乎不大清醒。
折瑶不敢再有动作,她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了来自越朝尉身上的危险。
玉佩也跌落在床上,折瑶只是一只手被扣住,另一只手悄悄去摸玉佩。
越朝尉似乎在失控边缘,折瑶下意识认为是封印的问题,想试着将玉佩给他?戴回去。
然而她低估了难度——她只是动了一下,越朝尉扣住她手的力道就重上了一分,疼得她直吸气。
“大师兄,疼……”她下意识出声。
折瑶是真的疼,不受控地分泌出了一些生理泪水。越朝尉手劲儿忒大,她已经预感?到手腕上很快就会出现一片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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