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的飞机晚点了半个多小时,到临城时已经过晚七点,所以联系家里的司机费了些时间。
临城的雨已经下了一个下午,这会儿没有变小的趋势,噼里啪啦得砸拍在车顶,听在耳里颇有几分静心的平和。
来接时柒的司机姓于,在时家给时柒的父亲当司机十几年了,时家的小辈都叫声于伯,时柒小的时候,上下学大都是于伯接送,故即使这么多年没见,还是有几分亲切感在。
几句简单的寒暄后,车里归于安静,时柒一个人坐在后座,微微偏头朝车窗外看,视线有些虚渺,似是透过蒙着雨水的玻璃看外边的风景,又似在出神。
车子遇红灯在路口停下,于伯趁着后视镜往后边又看了眼,见时柒还是保持着刚才往窗外看的姿势,不由得笑了笑,接着开口道:“临城这几年变化不小,小姐以后可以多逛逛。”
于伯话里带了几分慈爱,心里也不住感概,何止临城变了啊,这一年又一年的,以前那个背着小书包上学的小姑娘一眨眼不也这么大了。
闻言,时柒收回视线朝于伯淡笑了笑,乖巧的笑冲淡了眉眼间的几分漫不经心,“变漂亮了,我记得以前这条路还不叫臻雍街呢。”
变漂亮了,也变陌生了。
临城作为华国的经济中心,本就发展飞快,这几年更是不用说。
于伯笑呵呵地应了声,又随口讲了些近几年发生的趣事,完了看前方依然亮着的红灯,“这雨啊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小姐饿了吧,马上到家了,先生和夫人这会儿啊估计也在等您呢。”
听到于伯的话,时柒屈了屈搁在膝上手指,嗯了声,又回道:“还好,就是辛苦于伯了,劳烦您大雨天的过去接我。”她原本是打算打车回去的,不过她爷爷担心她人生地不熟会出事,这才叫了于伯过来。
“诶,您哪儿的话,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是应该的。”
于伯在开车,看不见时柒此刻的表情,但见她没接他后半句的话,心里也了然了几分,感慨之余也不禁叹了口气。他在时家工作快二十年了,对时家的事儿也知道个一二。
这小姑娘的父母六年前就离婚了,离得倒也潇洒,后来各自组了家庭,就是苦了这么小个孩子。于伯记得,那时候小姑娘也就十岁。后来时老爷子回杭城调养身体,把她也一并带了回去,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看这孩子如今落落大方的样子,于伯瞧着不是不欣慰的。 - 过了红灯,一路无阻开往临城的浅水蓝湾,这一带是有名的富人区,时家别墅就在这儿。车在门口停下,管家早就在那儿撑伞等着了,见状忙迎了上去。
“小姐一路辛苦了,来,快进屋吧,别淋着雨了。”
时柒礼貌叫了声李叔,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别墅,她有些晃神,反应过来后跟着李叔进门。
刚进门,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妈妈,柒柒姐姐回来啦!”
这声音有些熟悉,时柒偏头朝声源看去,果不其然,在沙发处看到正在翘着小二郎腿啃苹果的小女孩,女孩五六岁的样子,剪着可爱的梨花头,身上粉色的背带裤衬得她更加精致可爱。
她对上时柒含笑的视线,不好意思得抿唇笑了笑,红着小脸把脚放下,随后想了想,又把手里啃了小半的大苹果藏到身后,然还没来得及藏好,就听到:
“时朵朵,我不是说吃饭前不能吃东西吗?怎么又不听话了!”
母亲的声音温和却不失严厉,吓得小女孩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抱枕下,欲盖弥彰道:“我...我没有,我是拿着玩的。”
小脸因说谎红得可爱,看得人心都化了,哪还有心思去苛责。时柒笑了笑,对从厨房出来的女人叫了声,“楚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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