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央笑了一声,原本的声线通过电流的传递有些失真,听着却是温柔极了,“不睡了,妈咪叫我中午回去有事要说。”
“嗯。那顾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有事要说,很有可能就是苏以牧之前说的那件事了。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刚才应该把整杯水都倒苏以牧头上的,倒是便宜他了。
“妈咪叫我住几天再回来,不好意思啊,小也我得先挂了,有电话打进来了。”
“好。”
等顾锦央挂了电话,苏清也才将手机放下,接着平板上的图像继续画了起来。
她画得很快,之前早就构思好了的,落笔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画了出来。画完后又改了几个不太满意的地方,才拨通了沈渝推给她的那个电话,确认对方可以接后,便将画好的设计图发了过去,又约定明天面谈。
做完这些后,苏清也点开了平板上的画板,之前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的确是在想事情。那是昨晚上的一个梦,边境荒漠的城墙外,黄沙遍地,城墙之上一位身穿厚重铠甲的中年将军,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一把弓箭,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然后拉开了弓弦。
在那一支长箭射出来的瞬间,她就被惊醒了。这一幕,很熟悉,心口的位置也很痛,就好像,那支箭的最后目标是她一般。
巨大的失落感还有遗憾和不甘,瞬间席卷了过来,径直将她淹没。就像那海浪迎面拍来,没有任何的防备,将你打得头昏眼花;犹如一双手,死死地扼住了你的喉咙,让你喘不过气,快要断气的感觉。
拿着笔,苏清也顿了许久,才将脑海里那副画面给画了下来。城池被边境外的风沙侵蚀得斑驳不堪,却依旧巍然耸立,而中年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被身后的士兵包围着,看不清那将军的脸,只能见他拉开了弓弦,那一支箭也紧跟跟着射了出来。
画好之后,她送了一口气,将画打上水印,发到了微博上面,配文:随记。
又刷新了一下微博,下面有一条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
“顾酥:所以,这支箭是射向了谁啊?太太你不能画完吗?真的是太好奇了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g】”
苏清也罕见的回复了这条评论,“玄清v:不能。/顾酥:所以,这支箭是射向了谁啊?太太你不能画完吗?真的是太好奇了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g】”
那支箭究竟射向了谁,其实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惊醒那一瞬间心口痛到快要濒死的感觉,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回过那条评论苏清也就将手机放下,直接下了楼,绕过沙发去吧台去了一瓶红酒出来。
酒塞被打开 ,将暗红色的酒液倒入醒酒器里,又把冰块夹到酒杯里,准备冰一下杯壁。苏母突然在身后大声的喊了她一下,手一抖,冰块直接掉在了地板上。
苏清也顿了一下,将手里的夹子放下,弯下腰认命的去把掉在地上冰块捡了起来,“妈咪,你干什么啊?”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又喊这么的一声,吓人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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