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却并未提笔,反而据理力争起来,“士可杀不可辱,你不愿嫁我,我不勉强,但你因此寻些贬损我的理由,断断不可能。”
“你写来我看。”若舒指尖轻点桌面,十二岁的小丫头做出这种动作实在有些违和。
“就写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自此订亲文书废止,往后各自婚嫁,互不侵扰。”秦道川说得极慢,几乎是想一句说一句,毕竟这事他也头次经历。
“我说你写,因男方另有所爱,故此女方愿成人之美,自此订亲文书废止,往后再无干系。”若舒紧接着说道。
秦道川皱着眉头,说了句,“不可理喻。”
若舒说道:“不过是退亲文书,你写得跟休书一样,换你会肯么?”
“你也不急着出嫁,待我去户部寻份样本,誊抄之后再派人送予你。”说完起身打算离开。待他走到门口时,若舒突然喊住了他,“秦道川。”
秦道川一愣,下意识地回头。
“我给过你机会的,怨不得我。”虽然说着最无情地话,秦道川却看到了满眼的凄凉。
“退婚的不是你么?”秦道川下意识地回了句。却因此刺激了若舒,“明明是你与贺诗卿不清不楚。”
“我与她没有瓜葛,随你信不信。”或许是若舒异常的神情触动了他,秦道川又无奈地解释了句。
“昨日我亲眼所见。”若舒看向秦道川,“没话说了吧。”
“你既亲眼所见,应当知晓我与她不过点头之交。”秦道川受不了她看自己的眼神,继续辩白道。
“你敢说自己没有对她起意?”
“没有。”若舒问完,秦道川立刻就答了。
“那你就不能检点些,少招些是非。”以往藏于心中始终未能出口的话,今日若舒一句也不想再留。
秦道川不知何时重又走回了桌前,“卢夫人过世,我今早去请安时,祖母尚不知情。你适逢巨变,我不怪你,我禀明祖母后就送你回青州。”
“招风引蝶的又不是我,轮得到你来怪我么?”若舒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秦道川无奈地挑了挑眉,“那你想如何?”
“成全你。”若舒抬头坚决地说道。
秦道川干脆重新坐了下来,此时他宁愿再去杀一次满鲁,也不愿待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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