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仅剩的一杯,又看看傅野,最终还是递给小淳:“你先凑合喝这个吧。都怪我不好。”
“那你呢,”小淳没接。
“我不喝了,毕竟是我把饮料洒了。傅野,你的也没有了哦,”晏姝垂头:“我走不动了,不想再去买了。”
“又不是很难办到的事,就不需要忍着。”傅野指了指不远处晏姝出来的店:“稍等我一下。”
小淳和晏姝互看一眼,然后都露出笑容,默契地把小淳那杯百香果绿茶重新装回袋子里。
他们还是喜欢芝士果茶多一点。
晏姝凑到小淳旁边嘀咕:“你说,小橙子是不是躁狂症犯了?他今天好奇怪。”
小淳噎住,替程离参难过一分钟。
为她打了架,事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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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里,傅野看着整整一屏幕各色各样的奶茶思虑。
没想到,味道甜甜的饮料,竟然有这么多款式。
他只记得地上有一瓶是红色。
可同样是红色的果茶竟然就有一排。
可她摔掉的那瓶是什么的呢?
傅野用那只完好的手,去勾出手机。
可恰好手机铃响起。
看到号码时,却失去了接起的愿望。
是傅炙承。
如果没有记错,他在病床上已经有气无力。
如果没有猜错,他是来为人求情的。
不过,万一,他只是因为病得太重?
他终于接了电话。
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傅野站在夏日的橡树下。
阳光透过稀松的叶片,照耀到他的脸上,留下斑驳的黑影。
他觉得他是不是哪里不好,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所以傅炙承才那样不喜欢他。
那样的,连一丝怜爱都不愿意给他。
哪怕快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从小,他好像表现得再乖巧,也不会吸引他分毫的注意力。
于是,在看清这一点后,他开始变得另一种极端。
希望用破坏的动静获得他的注意。
可他的自毁除了使自己落入更加孤独的境地,好像毫无效果。
他至今都清晰地记得,在傅炙承40岁生日那年,傅炙承是多么骄傲地当着所有人提及:“我有个非常出色的儿子,哪里都像我。”
傅炙承把像他这件事当做最高规格的褒奖,眉眼都是自豪和喜悦。
于是,碍于傅炙承的面子,所有人在饭桌上开始向13岁的他敬酒。
他尴尬地无处藏匿。
他知道,傅炙承口中的人不是他。
却不能当众摔掉酒杯。
成年后,傅炙承明面上把公司给他,却暗自订了遗嘱,以及逼他签了每年分红的协议。
傅冶丰富多彩的生活像是钻石。
而他只是盛钻石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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