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起了流言,说韩妃属猴,狮和虎属相相克,为了即将出世的皇太孙,韩妃不宜在宫中居住。
流言传到宣皇后耳中,宣皇后当然是向着自己亲孙子的,命韩妃到皇家寺庙宝丰寺暂住。
韩妃委屈,韩妃不情愿,韩妃到隆正帝面前告状,可隆正帝一点也不向着她,“为了虎崽,你连这点辛苦都受不了么?”
还没出世的皇太孙,已经是隆正帝口中的“虎崽”了。
韩妃不敢多说,含着一包眼泪,去了宝丰寺。
主持吩咐下来,只允许韩妃带两名侍女。两名侍女怎么能伺候得了养尊处优的韩妃?韩妃不只没有足够的人服侍,还要念经、茹素,叫苦不迭。
藤王来探望韩妃,韩妃诉苦,“没想到你的婚礼,母妃竟然不能参加。”
韩妃泪流满面,藤王掩面,不忍观看。
藤王知道,是他把韩妃害成这样的。
宣德侯府的事,太子一定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针对韩妃。
“我到底哪里得罪东宫了?”韩妃苦恼不已,“东宫忽然说什么属相相克,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藤王跪在韩妃面前,“母妃,是我害了您。”把宣德侯府的事低声说了说。
韩妃气得直哆嗦,“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你和江浩歌纠缠不清,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这么做不仅得罪了东宫,还得罪了你父皇,懂不懂?若东宫把真相报到你父皇面前,你父皇厌弃了你,给你一个偏僻荒蛮的封地,立即撵你去封地,你怎么办?你怎么办?”
藤王不由的心慌,“不会吧?孩儿做得很隐秘,东宫不会有证据的……”
“隐秘?”韩妃冷笑,“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藤王更心慌了。
他也顾不得安慰韩妃,急匆匆回城,找到江浩歌商议对策。
江浩歌正在宣德侯府和江博雅吵架。
这爵位是还回来了,侯府也还回来了,可这侯府荒废了十年,破败得不像样子,要想修复到当年的光景,不知得花多少黄金白银。江浩歌哪里有?
宣德侯府不只破败,而且门前冷落车马稀,根本没有达官贵人前来拜访。
并不是爵位恢复了、侯府赏还了,世人便会趋之若鹜,争相前来结交。宣德侯江浩瀚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连朝都上不了,只能在国子监读书。这种徒有头衔没有实权的侯爷,谁来理会?
江浩歌便想让江博雅拿出体己银子,先把主院整理得像样子些,至少能住下江浩歌、江博雅、江浩瀚三个主子。江博雅气呼呼的,“本指望着回侯府享福,谁知还要我贴银子?不行。我只剩养老的银钱了,谁都不许动。”
江浩歌气江博雅不识大体,有点口不择言了,“若是刑涛来要,你也不给?”
江博雅面红耳赤,“湄湄,你一直觉得我和刑涛的事丢人。可你也不想想,咱俩两个女子,没脚蟹一般,这些年来若不是刑涛支撑门户,不知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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