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她这么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求着什么,或许只是想要再见?她睁开眼,见?上一面,单纯地想要她醒过来,可是如今见?上一面,却又奢求更多,可最后要求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公子奭自己也许都不知道,有时候为一件事前进了太久,很容易失去方向。
青年说这句话时眉目间像是含了数百年的不?甘和?执念,阴郁如积云,晃晃荡荡不入祥云,经年不散。
可在郑文的眨眼间,公子奭脸上的那股神色便消失无踪了,又是一副眉目浅淡的模样,似乎刚才一瞬间都是她的错觉一样。
公子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处,显得有些疲惫,他靠在一侧,轻声说道,“刘夫人不?会放我们离开。”
如果是一人倒还?好说,他们一齐离开,恐怕刘夫人真的会动用兵力把?他们给拦住,这个时代人才可不只是上门求来这一种?方法,稍微粗俗一点的糙人莽汉直接把?人给掳了看管起来,这些草莽出生的人可不至于缺一点养人的饭食。
如果他把?这话说出来,郑文准会目光异样地看向?公子奭,在以前,对方就是如此做的,那些术士中的大部分可不是被这人以强权禁锢在身侧,供他驱使。
可是,这一切只是公子奭心中想法,不?过郑文一听便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只是微微垂眸后,说道,“我?自有办法?让刘夫人放我离开。”
郑文说完,看向?公子奭。
青年放下轻柔眉心的手,只皱了一下眉头,就松了开来,轻声说,“既然如此,你?去和刘夫人说吧,我?让齐奚打掩护就行,我?与你一同进山。”
郑文轻声说道:“谢谢。”
当日她神智初初恢复,一路上跌跌撞撞下了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山林中走了多久,一路下来也未记得路线,而?秦岭山峦重重,她一人恐怕很难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公子奭却是看着郑文笑了笑。
心中却知道,这一切也不?过是他当初下的一步棋,他当日告诉郑文阿苓葬在秦岭,为的不?就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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