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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了?”方元碌不服气,振振有词,“多少官员都在贪赃枉法,我们赚的是贪官的银子。哪个当官的都一样,只凭俸禄哪儿活得了?”

汪鸣珂却是叹息一声,“哪里都是欺上瞒下的贪官,长此以往,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管那些做什么,我只管见缝插针,活得惬意些。”方元碌扯着汪鸣珂的衣袖,“走,喝酒去!”

饶公子的马车出了南柳巷,就被策马而来的萧让拦下了。他跳下马,径自上了马车。

饶公子给他倒了杯茶,苦笑,“过段日子,你跟他们说饶公子暴病死了。”

“腻了?”萧让看得出眼前人心事重重,有意调节气氛,“还是做阿娆轻松一些,过段日子你赶紧嫁人吧,日后别让他们见到你。”

没错,饶公子就是云筝,最初是跟在萧让身边扮成小厮,后来是帮他出面做些赚钱的营生,见人不能让人没个称呼,便随口取了小名的谐音为姓,云字为名。

云筝轻笑,“算上祁连城,这一下午我就见了四个官员,今日还都不是休沐的日子。”

“皇上都能经常不上朝,我们怎么就不能懈怠偷懒?”萧让喝了口茶,现出意兴阑珊的样子,“有时候想想,做这种浑水摸鱼的官,还不如做个正经的商贾。”他也曾满怀豪情壮志,想在仕途上大展拳脚,可从皇上登基之后,慢慢的心灰意冷了。

云筝没说话。

“你别打蔫儿啊。”萧让拍了拍她肩头,“我过两日要去外面走走,看看瓷器生意做不做得,已经请了假。不如你跟我出去走一趟?连我姑姑也带上吧?跟外人就说你们母女两个出门访友。”

云筝敛目思忖片刻,抬眼时目光沉静如水,“你尽快动身,把阿齐带上。”她缓缓勾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已看出来了,云家就要走凤阁老的老路,甚至于,下场要比凤阁老更凄惨。”

☆、风欲来(3)

萧让有时候非常痛恨她的敏锐。如果她迟钝一些,他就能带上她,去外地暂避风雨,何时风雨过去再回京来。

“我是看出来了,而且前所未有的不安,就像幼年时失去双亲一样。”萧让语声无力,“我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是你、姑姑和三叔。别人在我心里其实没那么重。”

“还是照我说的做吧。”云筝的语声出奇的冷静,“我娘与我爹是同林鸟,是要同生死共荣辱的夫妻;我与我娘是母女,到何时我也要陪着她、守着她。”

“你就不能往长远看么?”萧让在这时又恨上了她的冷静,“如果云家真出了什么事,最有希望活下来并且能支撑着云家再站起来的,不是你那些兄弟,是你。你那些兄弟此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赐婚的事沾沾自喜呢!你们云家那位世子爷就更别提了,在寺里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我烦他!”

“但是光耀门楣不是我的事,是阿齐,是唯扬那一辈。”云筝不在意他的恶声恶气,目光一闪,“对了,要是可以的话,你把唯扬也带上,让四嫂跟你一道走。”

萧让气哼哼的,“我不干!”

“随你,这本就不是你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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