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萧让让她附耳过来,“为防万一,我将半数的钱财、一些小物件儿留给你了。”说到这里,语声转低,告诉云筝将财物安置在了何处,末了又道,“说句难听的,这些不论你来日是死是活,我都给你了。你活着,就物尽其用,经营你我的日子,你万一有个不好,东西也陪着你。兄妹一场,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
云筝默然,轻轻点头。
萧让不想放大离别的感伤,又已交代了最重要的事,重重地拍拍云筝肩头,“我走了。”
“嗯。珍重。”
“一定。”萧让洒脱转身,大步走向岸边。
云筝一直目送船只启程,这才转身,牵着马信步前行。
秋风飒飒,发黄的树叶在风中从容旋转,缓缓凋零。
她又回眸。
远山含笑,江水无声流淌,船只顺流而下。
站在船头的男子风姿俊朗,遥遥凝视着她。
她抿出个微笑,摆一摆手,潇然转身之际,泪水猝不及防落下。
若能再见,她会履行诺言,嫁给他。
若不能见,兴许就是生死无话、人鬼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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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侯府的管家带人陆陆续续地把美酒、藏书分批送到了成国公府。
云筝话少了一些,亲自指挥着仆妇将听月楼收拾出来,用来安置书与酒。
成国公府最早是一位王爷的别院,是英宗皇帝赏给第一任成国公的。后花园里这座听月楼,是当初那位王爷的藏宝阁。落到历任成国公手里,没有那么多宝物可安置,楼内陈设又不宜待客歇息,便闲置下来。
到如今,总算是有了个用处。
忙了几天,萧让最在意的两样东西都安置妥当。下面三层都是酒,上面两层都是书。
云筝命人在五楼走廊设了茶几、竹椅,里面设了醉翁椅、美人榻,就此多了个习惯,每日午后都会在那儿看看书,或是观景时与铃兰喝两杯。
她在后花园独享清静,云太夫人、蒲氏却是忙得不亦乐乎。两人先是频繁回蒲家,脸上的喜色一日胜过一日,后来蒲家来云府借了两万两银子。
云筝听说之后,猜想着霍天北因为与云家结亲的关系,无意刁难蒲家了,大概将三十万两的数字减免了一些。
云太夫人一直没忘记云筝手里有钱的事,一日来到听月楼,尽量和颜悦色地与云筝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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