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所谓的幸存者,反而会被他们吃下去的食物同化?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柱。
这地方的东西不能吃,水里会不会有同样效果的微生物也不好说。
不能吃不能喝,如果无法尽快完成任务回去,怕不是要饿死。
这时,正走过一个十字路口。
格拉西亚突然俯身,双臂虚虚环住白夙,将她的身形也隐遁起来。
路口过来的是两个人,正是之前试图拉拢过白夙的那一对男女。两人身上都有血,但衣衫都还完好。
短发女跟在男人身后:“简哥,真要直接去医院?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被称为简哥的男人目不斜视:“富贵险中求,医院、殡仪馆、墓地,都碰巧有复数个幸存者在,其中一定有蹊跷。”
“可是一个幸存者都很难对付了,如果真有很多个,应付得来吗?”。
“你也可以不去。”
男人还是大步流星往前走,女人很是不情愿,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白夙偷听了别人的线索,深以为然。
他们既然去医院。
“走,咱们去殡仪馆!”
似乎是为了让周围的居民没那么恐惧,城市西北角的殡仪馆小楼本身平平无奇,三层高,刷着石灰的墙面,楼外围着一整圈不算太宽广的小院子,院内停着几辆具有冷藏效果的运输车。
白夙在院门口驻足。
表面上看,这儿跟城市的其他地方没有区别,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停在院子里的车很奇怪。
方向杂乱没规律,有的车头向外,屁股卡在其他两辆车的缝隙之间,车门的位置重叠,大部分车的位置,根本不支持人开门上下车。
可车里并没有人。
就好像这些车,其实只是一块块积木,被人随意的拿起来,摆放成如今的样子。
再细看,就会发现看似平整的地面上,其实有许多细小的裂痕。
格拉西亚在白夙的示意下,捡了个石子丢到院子里,原本一片死寂的院子骚动起来,地面震颤,原本看上去不过是因为年久而龟裂了表面的柏油路面根本就是已经彻底碎裂,跟碎掉了的粉饼一样,此刻一经波动,纷纷坠落。
整个院子地下,凡是没打过水泥地基的地面下方,都被蛀空了。里头挤满了手臂那么粗的荆棘,不断蠕动着,仿佛蚯蚓似的盘旋环绕。
大块的地面跟车子都被荆棘卷着,犹如婴儿手中的拼图玩具。
但在群魔乱舞之中,殡仪馆本身倒是完好无损,安宁的诡异。
“格亚,去里边看看。”白夙轻描淡写的下命令。
这难不倒格拉西亚,他揽着白夙的腰,展翅飞到了荆棘到不了的高度,自空中滑行到了殡仪馆楼顶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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