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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心里暗笑,嘴里道:“刘管事,你在外头辛苦赚钱,当牛做马,可不能让自己的家给不干不净的人污了……”

马氏哀求地看着刘清:“他爹,今晚有贵客呢!”

“老太爷和大少爷都睡下了,今晚的土鸡汤里加了不少米酒吧?老太爷和大少爷不甚酒力,此刻睡得沉,刘管事要处置贼人就处置吧,堵了贼人的嘴,随便怎么处置,都不会吵醒老太爷和大少爷的。”

花畹畹还特意嘱咐了下人,“刘管事有什么需要都帮着点,不要走漏了风声,坏了刘管事的名声。”说着领了丫鬟径自离去。

下人们得令立即上前捆了醉汉,醉汉要喊,有人脱了脏袜子,一下塞进他嘴里,接着就剩下醉汉被打倒在地发出的呜呜声了。

身后,猛然传来劈拍一声,像是谁被重重打了一个耳光,接着听到刘清压低声音骂道:“你这贱人,趁着我不在家居然招了野男人回来!好不要脸!”说着又是劈拍两声。

花畹畹唇角绽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比今晚的月色还要凉薄三分。

次日,花畹畹见到马氏时,但见她眼睛周围乌青一片,露出的手臂也是一片乌青,知她昨夜遭了刘清的毒打,心里说不出的酸爽。但是前世长达两年的凌辱想这么就一笔勾销了吗?没那么容易。

原本等日上三竿,护国公便要带着安沉林回京,花畹畹又偷偷怂恿安沉林留下来吃野猪肉,野猪肉其实并不好吃,若不能用辣味压住腥骚味,入口还有些糙,但花畹畹绘声绘色的描述硬是让安沉林口水吞了三大碗,他和护国公一嚷,护国公便让刘清带护卫上山打野猪去了。

花畹畹又同安沉林说捉野猪的过程是多么妙趣横生,安沉林长于豪门富户,又常年缠绵病榻,哪里经得起花畹畹言语诱惑,一颗心早随了刘清去山上,可是刘清已经带着护卫走了许久,畹畹便提议,由马氏引路。

护国公还是不放心,毕竟捉野猪的过程十分危险,那野猪发起狂来是能咬死人的,安沉林哪里肯听劝,护国公只好多派了护卫保护安沉林和花畹畹上山。

花畹畹在刘家生活了两年,知道后山上常有野猪出没,前世马氏在山地里种的农作物常被野猪刨出毁损,而野猪尤其喜欢拱地瓜,马氏总是作死地逼迫畹畹一个女孩家去看地瓜田,每当野猪来临,畹畹都吓得大哭,可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驱赶,因为一旦地瓜被野猪毁损,回到刘家,马氏的打骂比野猪可怕一千倍。

花畹畹常在地瓜田里防野猪,久了,便熟谙野猪的习性,知道怎样安抚野猪,又怎样容易让野猪发狂。

一行人一路向山上,花畹畹注意到半山坡的山地里有一片地瓜田,而田里的地瓜有许多被刨出,半截露在地上,半截埋在地里,露在地上的已经腐烂了。花畹畹断定,这片瓜田被野猪光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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