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夫心里这样想,不免又多瞧了陈满芝一眼,肌肤赛雪,鼻梁高挺,薄唇红润似娇艳欲滴的海棠,样貌实打实的好,如真如此,那就有点可惜了,毕竟琼浆玉露,如果有毒,男人亦不敢入口。
“老爷,是真的,娘子刚才就说话了,跟以前也不是一个样子了。”周妈妈眉开眼笑,她的眼眸精光闪闪,气色感觉都比往日好了许多。
陈仲海直勾勾的看着陈满芝,缓缓道:“四娘,你……你哪里还不舒服?”他的神色有了少许期待,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他想亲口听这个孩子说话,来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好了,可别像三天前那样装死倒把自己忽悠了一把。
他的傻儿好了、能说话了,或者有可能会失去了延恩伯府这门亲事,伯府门第是好,可女婿是死的,丢了这个亲家,照着四娘的相貌还怕没有其他亲家吗?思及此处,陈仲海烦躁郁闷的心情麾之即去。
沈氏面如死灰,陈仲海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就像捧一个易碎的花瓶,生怕多喘口气就能把它说碎了,她盯着陈满芝那张熟悉的脸,使劲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压着胸口隐隐爆发的怒火。
“我好起来你们不应该高兴吗?”陈满芝漠然的看着他们,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赌气的味道,这群人也让她心底本能的抗拒,就像两块相斥的磁块,所以她觉得没必要隐藏自己的不快。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陈仲海心头巨震,果然如此,这个傻儿真的好了,三娘这一推真是太意外了,陈仲海满心欢喜。
陈悦颖从陈仲海后面又钻出来,满脸诧异的瞪着她:“你……你竟然、真的能开口了?”她的语气有几分慌乱。
而后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倏地指着陈满芝的鼻子怒道:“你以前是在装傻是不是?你个贱人,你炸尸是不是为让我们得罪延恩伯府,你是不是记恨我们才故意这样子的?你个贱……”
“你给我闭嘴。”陈仲海呵斥一声叫道,“滚回你房里去。”
“父亲……”陈悦颖满脸惊愕,她根本想不到陈仲海竟然因为这个傻儿怒骂自己,“你骂我……”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沈氏听了心里很是不悦:“老爷,三娘不懂事,你跟她好好说便罢了,这么凶做甚?”
陈仲海冷哼两声,怒目看着沈氏:“你还不带她出去。”
沈氏心里咯噔一下,她进陈府十六载,头一回见陈仲海这样冷视自己,她咬牙之隙恨恨的剜着陈满芝,似笑非笑的抽着嘴角:“老爷,您息怒,妾身这就带三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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