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娘子赐名。”平儿又忙起身要磕头。
陈满芝有些无奈,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又跪又磕头的场面:“你有伤在身就别给我磕头了,现在这儿就咱们三个人,这样显得生疏又别扭。”
周妈妈忙拉住她说道:“娘子心疼奴婢们是好的,可是礼不可废,如果让别人看见了会觉得娘子没教养,连个丫鬟都这样都不知礼数。”
周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时代的女子及极注重闺誉,而近身伺候的丫鬟若稍有差池,主子便被扣上管教不当,行径不耻的话题,故而她们非常注重这些细微的东西。
而丫鬟,自被卖掉的那一刻起便是奴隶,她们有着深刻的主仆分卑思想,以主子为尊,以主子为荣,她们跟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像陈满芝方才那样,在她们看来便是大逆不道,故而周妈妈阻止了她。
陈满芝知道这一世的游戏规则,如果现在把什么人人平等的一些思想,强行灌输给她们只怕适得其反,所以她放弃了。
她起身,淡笑:“好,那你好好歇着,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喊一声便行。”她走到门口倏然驻足回头,“以后你改叫念平吧。”这样比叫平儿顺口,又不枉了林氏的心意,一举两得。
“是,奴婢谨记。”二人同时应下。
陈满芝笑着走出了耳房,她站在院里迎着金芒,她的身后有了阴影,她抬头,潋滟的日光微微刺眼,脑海里突然闪现了朱幕青的脸,那个男人带着镜框,斯斯文文一副生意人精光的模样,他的脸总是满沐春风,他的声音酥酥麻麻,撩人心神。
可绕是如此,现在的陈满芝依然对他厌恶之极,她记得明明两人在备孕,可是为何自己却对他会有这么深的敌意,来这个世界之前两人吵架的理由是什么,吵架以后又发生了什么?那时候老爷子在不在场?现在这些她现在都想不起来,而后后脑隐隐作痛,胸口有些发闷,陈满芝不得不停下了冥想。
“周妈妈。”她捂着胸大口踹着气,揉了揉脑袋喊了一声,周妈妈从耳房里走到她边上。
“你可记得当日我是如何受伤的?”想不起以前的事,那现在的事总归要知道,要不然一无所有的感觉让她实在不好受。
周妈妈闻言一愣,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子,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失职,才害的娘子……”她低着头,声音哽咽,想起当初的情景心里懊悔不已。
陈满芝将她扶起来,叹了一声:“你别这样,我并非是要责怪你,只是想知道情况,你跟我说说吧。”
这次沈氏顺手推舟非要置她于死地,难道仅仅是因为伯府的求娶,以沈氏的手段想要她死那以前为什么不动手?
周妈妈擦了眼泪,想了一会才道:“娘子那几日总喜欢去花园坐,记得那天原本是老奴跟平……跟念平一同跟着的,起风后老奴就叫念平回来取披风,后来便碰见了大娘子,大娘子走后没多久三娘子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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