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走过去,蹲到卫戍眼前,卫戍愣了一下惊跳起来。
“胖丫头你作死?吓死小爷了!”
姜瓷笑了笑,晶亮的眼神,竟头一回把卫戍看的无所遁形,卫戍恼怒异常暴躁走开,姜瓷就跟在她身后,如此半晌卫戍大怒:
“你要怎样!”
“卫戍,芸姑都告诉我了,我想帮你。”
卫戍大惊: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能坑你一辈子!你也应付不来卫家!”
卫戍脱口而出,在姜瓷的诧异中懊恼不已。他乱了分寸,叫姜瓷诈出真相。他狠狠喘息几下压下怒火,艰涩开口:
“有人要做好人,却拿小爷献祭,小爷不想当绿头王八……但是姜瓷,任何恩情都不配叫你付出一辈子,这件事,你别管。”
姜瓷的心忽然尖锐的疼了一下。
卫戍没娘,能拿捏他亲事的,是亲爹。这样的伤害姜瓷感同身受。他需要一个娘子来抵抗这场不堪的婚事,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娘子。恐怕这才是卫戍一再挣扎退缩最后决定放弃的真正原因。
她若嫁给他,须得与他一起直面暴风骤雨,还要独守空闺直到功成身退,白误了名声与岁月。
“这不公平。”
卫戍打断姜瓷深思,他摇头,告诉她不行。
虽然她丑胖且出身低微一无所有,确实不配卫戍,可姜瓷却不能否认,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姜瓷木然走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傻呆呆坐到下午,被尖利声音惊醒。
“呦,原来真是你呀姜瓷?”
王玉瑶刻薄嘴脸丑陋不堪,她起先不信,再三确认真是姜瓷,又见周遭并没那个俊俏郎君,失望而又兴奋,心思立刻活泛。见姜瓷魂不守舍,她猜定是遭那纨绔抛弃,不然怎能当垆卖酒没得丢脸?
“我就要这瓶。”
王玉瑶指着窗里一瓶酒,丢了几个大钱进去,姜瓷弯腰捡钱的功夫,王玉瑶惊呼一声退开几步,姜瓷直起身子就见王玉瑶满脸满身酒水,她也真下得去手。王玉瑶得意笑容一闪而过便化作惊慌无助连退几步,软弱隐忍噙着泪水哭诉:
“姜瓷,是铜郎不要你,不干我事……”
叫人浮想联翩的话,姜瓷看着桌上翻倒的酒瓶没了反应。
远远拐角处,卫戍冷冷看着。
就在周遭议论纷起时,姜瓷忽然猛吸一口气,眼神鲜活抬头笑起来:
“对不住,一时手滑,我给你洗洗。”
说着转身出来,王玉瑶得意,正想一会如何为难姜瓷,就见姜瓷端着木盆出来,兜头到脚泼了王玉瑶一身。
“王玉瑶,你当顾铜是宝我不稀罕,回家好好儿过你的日子别再来招惹我!酒钱你付了,你要自己泼自己我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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