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这一哭却再也止不住,多年郁结一招疏散。卫戍没有扰她,给她留了热茶点心。
翌日一早,姜瓷顶着黑且肿的眼圈在厨房做饭,也不知卫戍何时来的,斜倚门框似笑非笑。
“怎样?”
“从没有过的轻松。”
卫戍点头,进屋看见她那张脸,顿时嫌弃:
“啧!丑成这样,除了小爷谁要你?”
怕是哭一夜,声音嘶哑脸肿的泛光。嘴里嫌弃,却送了一个木盒到姜瓷面前。
“呐,你的聘礼。”
“不是给过了?”
“那是打发鬣狗的,这才是你聘礼。”
“你可真阔气,三十两银子二十两金子,喂鬣狗?”
“小爷错了,没得折辱了鬣狗。”
姜瓷接过一看,顿时惊慌推回,里头银锭银票怕是千两之数。
“说笑的,家里家外要你打点,不好总和我要银子,你的聘礼到上京再补。”
“这,这也太多了。”
卫戍看着姜瓷,很久才说:
“姜瓷,我从没想过我会成亲。这天下间的姑娘,不是柔弱的一遇坎坷便会死,就是满腹心机。成亲太叫人畏惧,一不小心就要背负人命,一不小心就被算计……”
姜瓷苦笑:
“我知道,你也是被迫才和我成亲……”
“呷!小爷跟你说不清!你既不会柔弱的随时会死,也不会算计小爷,因为是你小爷才愿意成这个亲。也和你说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做一辈子卫夫人。只要你不变坏,三年后,咱们做正经夫妻。姜瓷,这天下没人能逼小爷,只是刚巧成亲是最简单直接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你如今既然是卫夫人,那么该你享有的就安心享用,别亏待自己也辱没小爷脸面。”
没有情爱,只因合适。
卫戍摆手,还没走出去,就听有人敲门。看见门外姜莹,卫戍厌恶。
“奴,奴有几句话,要和妹妹说。”
姜莹低头羞怯,卫戍叫姜瓷出来便进屋去了,姜莹看他背影直到不见,才神情转冷看向姜瓷。
“姜瓷,你是铁了心要忘本了?”
“什么本?你亲眼所见,我已叫姜大人卖给我夫君,我如今是卫家人,姜家与我还有何干?”
“姜家与你无干,那姜氏呢?你偷刻了牌位供奉,十来年了,怕是烂木头也该有灵了。”
她满意姜瓷变了的脸色。
“姜瓷,我不介意,我做大你做小,你促成此事,我把你娘牌位还你。否则丢进灶台,你娘可就要再挫骨扬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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