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卿眼前忽然多了什么,他抹了把眼泪定睛一看,陡然大惊一把夺去,上上下下翻了几翻看过,匪夷所思。
“这是……”
“卫戍的令牌。”
“这不可能!”
姜瓷此刻已冷静下来:
“这是卫戍出征前夜交给我,更同我交代许多,如有意外,可持令召集其余黄雀前往救援。”
“那……”
岑卿和卫戎眼神闪烁。
“所以漭山的那一枚令牌,是假的。”
卫戍是绝不会自己带一枚假令牌,他诏令黄雀是不需令牌的,所以这一枚令牌是有人故意留在灰烬里,希望让人相信卫戍已死。
“卫戍恐怕是发现了什么。”
姜瓷出神,却还参不透。正冥想,门外来报,说孔府来访。姜瓷怔了怔,摆手叫人进来,不多时就见康虎从外头风尘仆仆而来,一脸气急败坏。
“安怀和玉和来了?”
一进门便质问岑卿,岑卿皱眉:
“康虎,守好孔府就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康虎愣了愣,神色收敛,尚算恭顺的从袖笼里摸出一张卷着的纸笺:
“我收到公子密令,前来守护夫人。”
岑卿大惊,慌忙接过展开,内容还没看清,一眼扫过字迹,忙看落尾留下的印记,与卫戍和他们传信所用一丝不差,顿时眼泪涌上来。
“公子!公子!”
姜瓷也浑身颤抖,忙上前几步,虽不认得字,却认得他留下的卫戍二字,一般无二。顿时捂着嘴哽咽出声。
康虎看着姜瓷流泪,看她憔悴苍白,神情复杂。
“我,公子还交代了几句话,我要同夫人私下说。”
康虎沉着脸,一本正经,岑卿几个狐疑,姜瓷摆手,这才退下。岑卿临走时意味深长的扫了康虎几眼。
“夫人,还是回夙风居说吧,那里更安全些。”
姜瓷点头,率先出门,康虎跟随在后。这一路姜瓷脚步虽虚浮却走的很快,几次摇晃,康虎伸手去扶,却都被姜瓷躲开,她满心激越。
待进了夙风居,才一入书房,康虎忽然出手,一把拽住了姜瓷。
“康虎!”
姜瓷大惊,挣扎间却已被人按进怀里。
“你……”
才又出一声,就被人堵住了嘴,姜瓷奋力挣扎,手已摸到腰间匕首,康虎却在她耳边忽然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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