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死鱼一样的眼睛一翻晃动下才算看了春芽一眼,又慢慢挪开,只盯着一处,虚无涣散。
“夫人,奴婢熟漭山,您要去,奴婢带您去!”
春芽哽咽,姜瓷耸然颤抖了一下,一把攥住了春芽的手:
“漭山,漭山……卫戍……”
枯瘦的手竟格外有力:
“是!是!公子是死是活,您总要去看看不是?万一公子等着您呢,您说是么?”
姜瓷不住点头浑身颤抖,神情顿时破碎,泪水肆流。春芽忙去掩她的嘴:
“夫人别哭,可别哭!您把人招来了,咱们可怎么走?”
戒备的四下看了,便去扶姜瓷。奈何她也生的瘦小,扶的吃力,便忙摆手,花丛里又钻出个人来帮她搀起姜瓷,三人极快便没了踪迹。
这厢三人消失,那头吴嬷嬷春寒春兰冒头出来,春兰忧心忡忡:
“夫人不会有事吧?”
“怕什么?我给夫人身上装了药,撒一把就能脱身!”
“呀,你哪来的呀?”
春兰诧异,春寒脸一红:
“和梅先生要的。”
春兰捂着嘴笑的意味深长,吴嬷嬷摆手叫她两个别再出声,三人片刻后前前后后的回来,不见了姜瓷,顿时把个卫府闹的人仰马翻找了起来。
春芽和阿尧脚步如飞把姜瓷搓弄出了卫府,一番兜兜转转,从后门进了一家客栈。姜瓷还没出声,就闻见屋里一股子甜香,她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哦,果然是还有疑心,怕是想用她来钓出卫戍了。
姜瓷安心睡了过去,左右他们有疑心,没钓出卫戍,她就还安全。做了两三日戏,天天哭的声嘶力竭,她也真是累了。
香甜一觉,姜瓷醒的时候就见外头黑沉沉一片,不知是夜半还是被挪去了哪里。她试探摸索了几下,屋里没有动静,看来只有她一个人,然后身下就摸到了一把稻草。
果然没在客栈了。
会是谁?
姜瓷想的出神,就觉着屋里多了一道呼吸,她没好气道:
“吓唬谁?”
下一刻,便有人飞扑过来腻到了身边。
“要叫他们知道你跟我在一块儿,还不气死。”
姜瓷好笑,外头人想尽办法要查卫戍生死,谁知这人竟就在她身边。她要说什么,卫戍却腻腻歪歪起来,分外委屈:
“卫戎看我死紧,几天都没偷着空儿亲近。”
姜瓷好笑:
“谁叫你要假扮康虎?”
“迫不得已。你熟悉他,再者黄雀里出了内贼,京中留的人内贼都熟悉,康虎却是才来的,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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