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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也是这个少年,同自己血肉铺出,本该锦绣却仍旧黑暗的路,保他前行。

他说:

你们兄弟,只有你一个有志有才,但最重要的,是心怀百姓。

太子站的笔直,笑容干净而纯粹:

“孤很庆幸,听了他的话,这一辈子,得此良师益友,自能熬出苦难。皇兄,时至今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没有人逼迫你,你怨不得任何人,唯一能怨的,只有你自己。”

简呈翌听太子说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恶毒且胆大的心思顿生,他还没动,太子便笑道:

“孤若是你,就不做这蠢事。如今念在血脉亲缘,大约还能得个舒坦的死法,但你若做了你想做的事,恐怕死也不能安生的死了。毕竟,皇兄的决定,从来没有对过。”

想要挟持他?

太子终于信了卫戍的话,三皇子此人,着实不够聪明,才智与野心不符。

简呈翌颓然,还想挣扎,却忽然发现浑身乏力,太子觉出不对,想了想,就回头看外头廊下靠着柱子的卫戍,卫戍一笑,太子回了一笑。

暗器上,涂了麻药。

太子缓步从偏殿出来,正殿里的太子立刻抖抖索索跑出来一个,为太子肩臂上的伤上药包扎,太子越过重重看向太子妃,太子妃眼含热泪却含笑以对,卫戍瞧着撇嘴,这回也不看摄政王了,转身就走。

午后忠毅侯府外就影影绰绰许多可疑之人,姜瓷叫厨下去买菜,自有暗卫假冒小厮出去,四下转过,发觉但凡能调兵的府上门外都是这般,余下便要松了许多,她心下明白,怕是卫戍临走前交代的事,到了要冒出来的时候了。

她也不慌,只在自己院子做饭,把人都打发了出去。

卫戍说要和她一同守夜的。

做好了饭,她就静静等着,眼见入夜,卫戍还没回来的时候,岑卿却先来了,笑容有些勉强无奈,又有些欲言又止。

第一一零章

“怎么了?”

姜瓷问, 岑卿挠头,少见的难为情,眼底却闪着光亮, 他悄声道:

“照着夫人吩咐, 请畅园的戏班子来府上搭三日台子,小人去畅园接人的时候……”

午后, 依照约定忠毅侯府去畅园接人, 后园戏台子都搭好了,梅青等人本该收拾妥当等接就是,谁知人都齐了只差梅青,坐等不来右等不来, 岑卿叫戏班子的人去瞧瞧,梅青一人住在最后头,僻静的很, 小厮跑去后谁知梅青竟不在院子里,屋里地上反倒躺着个中年臃肿的女人。

岑卿听说暗道不好,跑去一看松了口气,人只是被打晕了, 但看桌上有个药碗, 还剩了半盏汤药, 小厮解释梅青略有风寒, 怕误了这三日堂会,今早就服了药, 本预计是歇到午后刚刚好。岑卿端碗一闻, 诧异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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