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有真情了。
程子彦给姜瓷调理身子的空当,与卫戍谈笑,姜瓷这才知道,摄政王府仍不提娶侧妃的事,甚至传出世子不喜卫韵,要请旨解除婚事的消息,卫韵心急,竟想生米煮成熟饭,趁贺旻归京,世子接风洗尘时买通酒楼和车夫,半路把世子拉去别院,意欲成好事时,却忽然对上了世子一双清明的眼。
世子大怒,请旨解除婚事,这事卫家二房虽尽力遮掩,却还是传的沸沸扬扬,卫韵名声坏透。
转眼又到冬日,卫戍下朝回来见姜瓷还睡着,笑了笑,忽觉不妥。近日姜瓷贪睡,一日有大半日都在床上还日日嚷困乏,便叫程子彦来给姜瓷诊脉,竟有了两个来月的身孕了。
卫戍大喜,又忧心姜瓷的身子,程子彦笑。
两年调养,姜瓷身子早已大好,甚至比寻常富贵人家娇养的姑娘还要健壮的多,喜脉强劲,人也没有孕吐恶心。
近一年里,摄政王府的阿瑟姑娘时常来探望姜瓷,二人相处甚佳,外头总有好事之人嘲笑,出身低贱的人自能凑到一块儿去,虽说姜瓷有了封诰做了忠毅侯夫人,这位颇得摄政王宠爱的阿瑟姑娘也跃了龙门,却仍旧摆不脱低贱的出身。
姜瓷心大,并不放在心里,阿瑟亦是聪慧,更不会庸人自扰。
过了年,宫里新添了几位小皇子小公主,摄政王进宫同兄长商议,欲要下聘,求娶王妃。
圣上大喜,但待听说是个奴婢出身的丫头,少见的震怒拒绝。兄弟不欢而散。
阿瑟的出身摆在那里,她毕竟已不再是世家大族许家矜贵的嫡出姑娘了。
姜瓷产子,出月子的时候,北徵送来国书,和亲的王后病故,接着两国边境摩擦不断,甚至派了刺客毒杀了大炎镇守边关的老将,继而开始派兵犯境。
朝中动荡,安逸久了的大炎,朝臣早已忘了战争的恐慌,一时间朝中竟有大半的文臣支持议和,朝上闹的沸沸扬扬。摄政王几日不出声,由着吵闹,却在下朝后提着马鞭,把议和呼声最甚的几个大臣,就在宫门外当着百姓的面鞭打了一顿。
堂堂中原大国,被边境小国欺辱至此,倘或是你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倘或是你家门外的流氓挑衅,杀你家人抢你家产烧你家宅,你能忍否?
摄政王边打边斥,振聋发聩,下朝的臣子都听的仔细,细细想来,一样的道理。
半个月后,大炎出兵。
卫戍本要请战,摄政王却不许。
“多灾多难,好容易有了安稳日子,好好儿珍惜。”
他这么说,叫阿瑟去忠毅侯府住了几日,二月里便点兵出征,带走了阿瑟。
这一战凶恶,北徵蓄谋已久,足足耗了一年多的光景,后北徵国主被摄政王手刃,将北徵纳入大炎。可大战过后,摄政王却未归朝,摄政王府搬去了北境,没有赐婚的境况下,摄政王亲自下聘迎娶了阿瑟,摄政王府终于有了实至名归的摄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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