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安看她这样,反而显得很是高兴,笑呵呵地一一应了。
罗纱如今在京城不像在北地那样轻松自在,众目睽睽之下需得守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不方便出门只得待在府里。
而叶之南故去早已过了三个月,故而穆景安没有这些限制。
往后的日子里,罗纱就不时听说他与那些个身份尊贵的同龄少年郎去了哪儿玩,最新的消息是昨日里他们在宁王府喝醉了,一帮子醉醺醺的纨绔子将宁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想到穆景安的所作所为,罗纱心里很是难过。
也不知他往年在京城的时候是怎么过的,难怪当初叶之扬给他的生辰礼物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链子。
那人明明是他舅舅,却巴不得他长成个不成器的、醉生梦死的人才好。
穆景安为了“顺着他的心意”,少不得要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想到十一皇子和穆景安自小感情就好,而穆景安最看不得那些个脑袋空洞的草包之人,罗纱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十一皇子看似是个玩乐之徒,究其原因,恐怕和穆景安相差不多。
如今穆景安他们“醉到”连穆家军归来都去不得了,想来,那人定然更是高兴才对吧!
她这样感叹着,在泰王府世子妃的笑看下正准备再让红倚去看看呢,就听屋外红倚问道:“你是何人?”
旁边一个婆子说道:“这人来寻夫人,说是夫人家中长辈要他来送东西的。”
红倚又问了来人几句,说道:“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同夫人说一声。”就撩了帘子进屋问罗纱道:“有人说家里给夫人带了东西来,非要夫人亲自出来拿才行。”
她语气很是不高兴,显然那个“夫人要亲自出来拿”惹恼了她。
罗纱听了后,思及“家中长辈”……
如今叶之南不在了,邱氏又在庄子里,罗纱便想着或许是祖母叶老夫人让人送的。
老夫人的性子本就是喜欢让人尊着,非要自己出屋去拿倒也真有几分老夫人的行事特点,故而罗纱也不多追究,说了声“好”便出了屋子。
来人身子清瘦个头不高,看上去约莫是个小厮,只是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他见罗纱来了,向她行礼后,说要借一步说话。
红倚红绣都在这儿,罗纱虽起了几分疑惑,倒也不惧,便同他去到一旁。
那“小厮”先向罗纱告了声歉,说事情紧急,又听说罗纱屋中有客方才非要让罗纱出屋一见。
他极快地扫视了下四周,见没有人离得近,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塞到罗纱手中,又在上面搁了个盒子,低声快速说道:“这是新图,我师父刚刚弄到的,一时间没人可以给,叶侍郎在离开京城前同师父说过,若是他不在,有什么事就找定国公夫人,若是国公夫人寻不到,穆家其他三位主事之人都可信得过。如今事情紧急,小的只能联系到您,您就想想办法吧,师父说要必须要尽快交给世子爷。”
语毕,他扬高了声音说道:“东西就交给您了,小的回去复命。”说完躬身行了礼,垂着头急匆匆离去。
罗纱听了后,心紧了紧。眼看红倚她们走来,她将盒子放到二人手中,自己则打开纸张匆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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