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赵谨克忽然接过了季柔手里的茶盏,一下顿在了桌角上。
“你这是何意?”韩氏的手掌倏地握紧,死死盯着赵谨克的脸。
赵谨克的面上仍是没有波澜,只是眼底冷得可怕。
当年他便听闻季柔给韩氏敬茶的时候把茶洒了,让众人狠狠奚落了一顿。当初他懒得细究缘由,今日算是见识了。
“这茶烫,母亲还是放着凉会儿吧。”
赵谨克站起身,顺手拉着季柔也站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将季柔的手掌握在手心。
“放肆!你这是什么话!”
就像是引信烧到了尽头的爆竹,韩氏终是忍不住,当场拍了桌子。
赵谨克的眉眼冷峻,一词不置。
前世自季柔去后,他身在赵家却不再与赵家人多牵扯一个字,有多少年没见这种阵仗了,当年他还会费劲周全安抚,眼下是再没有这种耐心的了。
他今日便放肆了,只望他们今后都好自为之。
“三妹妹可别生气,二郎也是心疼媳妇儿不是。”
一旁的朱氏适时开口煽风点火,满脸瞧好戏的神情,眼神往旁一带,手下的庶女赵肜就跟着开了口:
“二弟妹也真是好福气,才嫁过来第一天,瞧二弟弟给疼的,羡煞旁人啊。你说是不是啊大嫂?”
平氏没接腔,只是嗔怪了一句,“瞧你这嘴,可少说两句。”
二房的你一言我一语,赵谨克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哪几个人。再看他们三房剩下的人,倒是不说话,却是冷漠得可怕,甚至还带着几分残忍的纵容。
赵家对季家有恨,无可厚非,只是这些人对季柔的恶意却无关两府之间的仇恨,只不过是对一个落入自己陷进里的猎物的□□罢了。
倘若季柔未曾嫁入门中,她们岂敢在外置喙昌安侯府嫡女一个字?
又或者季柔不是这样单纯的季柔,与季申一般阴狠狡诈又当如何?
欺软怕硬,欺人太甚!
赵谨克的手背青筋凸起,这种虎狼之地,他根本就不该带季柔过来!
“行了,都住口,成何体统!”
到底是靖平侯不愠不火地斥了一声,将这股子欲将升起的妖风压了下去,淡淡睨了一眼韩氏身旁的人,让她将荷包递出去给秋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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