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锄娘转念一想,自己的夫主年轻时候不会讨姑娘欢心,就在她面前挥舞砍柴的石斧来证明自己的身强体壮,估计这傻阿锄也是随他那个老子,拿这棒子用来杂耍逗那丫鬟开心。
然而,能做出私下勾搭男人举动的丫鬟,怕是个不省心的小娘皮,阿锄不懂女人的弯弯道道,还得她这个老子娘去撕捋这丫头。
却没想到,三拐两拐的,阿锄进到了个幽深无人的庭院里。黑灯瞎火的,阿锄娘也看不清是哪里,却也不敢再跟进去,不然若是被阿锄发现,那她这好儿子可不会管孝不孝顺,是真的会冲她发火的。
阿锄娘便默默记下地点,等着第二天晨早再来看这是谁的院落。
还没吃完早饭,阿锄娘便着急忙慌地出了门,想要赶紧找到这个小蹄子。
等沿着昨夜走过的路,抵达那座崔姑母的院落时,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离老远,她就看见个穿着一等大丫鬟服饰的侍女出来,好像是在叫人传早膳。
阿锄娘还不死心,抓过身边一个洒扫的丫鬟努努嘴:“那个丫头是双桃吗?”
洒扫的丫鬟扫了眼:“是啊,昨儿晚她还留在夫人这里睡了呢。”
孽债啊孽债,她怎么能想到这阿锄居然看上了这个贱蹄子?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熬的吗?
阿锄娘越想越愤恨,打算先去两个人私会的场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帕子香囊的,以备骂双桃也好有个证物。晃进去后,因那地荒僻清幽,再加上今儿个起的太早,还没有来得及解泡尿,便打算在那枯井处解决,也算是恶心一下这贱蹄子。
哪里想得到,双桃的证物没翻着,倒是直接撞上个死了的翠柳!
平日里,因着这苑落实在是偏僻,便是声音再大,也基本没有人能听得见。
还好,因为刚才阿锄娘抓着问的洒扫丫鬟留了个心,闻声跑过来,惊讶地呼道:“这不是翠柳吗?”
洒扫丫鬟虽然害怕,但也是看过不少后宅子里阴私的,很快冷静下来,准备出去叫人,看阿锄娘一眼,“咱们一起合力,把她拉上来。”
阿锄娘刚还尿了人家一身呢,哪里敢再留在这里?她哆嗦道:“我去禀告夫人吧。”说罢连衣裳都来不及整理,蓬首垢面地冲进了崔姑母的堂屋里。
这便是一早上背后的真相了。
这翠柳也不知道被泡了多久,那衣裙都被肿胖的身子给撑开,皮肤也是鼓囊囊的脆弱惨白,仿佛一戳就会流下脏污的脓水。
崔姑母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差点把早饭都给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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