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什么啊。”谢涵秋冷笑出声, “别人是两个全不落下,他是一个都不行,全靠着请来的掌柜和账房给他做假账,这些年合谋不知道吞下多少钱,那个光头掌柜还想勾搭我母亲,我父亲还全不知晓,跟人家称兄道弟。对了,他还当自己肾水足,以为自己这个姘头做的很不错,梨贵妃调头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包括那个被阉掉的二皇子姬补绌是他的亲儿子的事,还父亲呢?这就是个傻傀儡。”
然后她捂住嘴:“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姐姐你当没听到吧。”
这可真是太过于不小心了。阿笙都被这些信息给闹得头昏脑胀,揉揉额头:“你父亲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刚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敢置信,后来有证据露出来的时候,我当他是个哪里都想伸一脚的八爪鱼。”谢涵秋冷嗤一声,抿抿唇,“现在我知道了,他不是八爪鱼,他是把自己的脚全都给剁掉的蜈蚣,就是个只会蠕动的天字第一号大蠢货,倒贴上去都没人稀得要。”
噫,谢家的最后招牌名门淑女就这样痛快地陨落了。
阿笙笑到眼睛都流出来泪花,喘不过来气:“放心吧,我也会另外找帮手的,旁的不说,总计要比八爪鱼强不少。”
谢涵秋很是忧虑地点了点头:“我母亲现在想和他和离,但是又有点怕他狗急跳墙,毕竟他原本想推二皇子上位,然而现在多年谋划成空。要是我母亲再离开,你又重新拿回了家产,他肯定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还不等阿笙说些什么,谢涵秋已经低声接着道,“我母亲已经写过信,而外祖就要来了,希望我父亲不要做出来什么傻事,好歹能留个全尸。”
一个美丽的幻想。
话说回来,“梨贵妃现在怎么样了?”
长长地啊了一声,谢涵秋摇摇头:“自从上次宫中一别,我也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不过她想的总是比我开。要不是有二皇子的事,过的一定会更加的不错。”
是的,本来梨贵妃梨九还可以肆意潇洒,接着和其他的小白脸做快乐的事情,但是因为姬补绌已经下半身不保,所以只能自请出宫,走上为儿子求医问药的道路。
纵然姬补绌再怎么口出恶言,也终究是她的儿子。
听到梨九黯然伤神的自述,画舱里的郎君少爷们无不纷纷感动落泪,大把的金锞子往外掏,然后改头换面的梨九用帷帽上的轻纱擦一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好在绌儿很是懂事,自愿去戏班子当一个伶人,可惜就是技艺实在不好,又被老板给赶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有富商嘿嘿笑起来,“夫人你别急,绌儿做不得伶人,还可以去做一名小倌人,不说旁的,老爷我当然会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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