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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位的都是什么人啊?这都是什么荒诞的事啊?

即使后来再有异议,也在这两位正主不咸不淡的气势里败下阵来。

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咬碎了一口牙,要是早知如此,当初拼了命也要试试尚前朝长公主姬曲直,总比现在这种哭笑不得的局面好。

更加要命的是,连清君侧都没有名头,毕竟太上皇姬无厌拢共就只生得这几个孩子,聪明人一早就听闻风声,道二皇子姬补绌已经变成个阉人,都人事不能,更谈不上能生育后代来。

造反更是没有由头,海清河晏,四海升平的局面下,哪里来的机会起兵坐拥为王啊?

没看唯一的异姓王只知道养花弄草,顺便还在和自己的姑爷扯头花嘛。

不过这扯的头花委实是有那么一点锋利。

比手臂还长的刀横贯在死不瞑目的三老爷身上,阿笙还来不及蹙眉就被旁边的谢涵秋遮住了眼,“没什么好看的,他自作自受。”

血色迤逦成河,打湿了鸣绿的裙裾一角,她简直想脱口而出一句乖乖:天啊,老丈人把自己的亲姑爷给砍死了。自己的亲爹都出气多、进气少,二小姐居然还在这么悠闲地品茗,真的没关系吗?

没直接昏厥过去,那就是鸣绿的最大进步。

鸣绿这是不知晓,一炷香的功夫前,谢三老爷还用小刀划破了谢涵秋柔嫩的脖颈,半胁半迫道:“再近一步,我就杀了这个野种。”

可不就是疯了?

多年筹划一朝成空,无论是自己费尽心思生下来的姬补绌骤然变成个去了根的天阉,还是自己设计谋杀嫡亲兄长一家的事情被翻出来,亦或是手握多年的权势被一朝夺去,都足以让他崩溃。

而他最后的筹码,祈华郡主居然还想和他和离。

离了异性藩王的丈人,他又要变回从前那个懦弱而人人可欺的庶子,就连仆从奴婢都能在他身上踩一脚。

不,或许还不如。

从前他还有温厚宽仁的大兄替他撑腰,还有慈爱可敬的嫡母与温柔美丽的嫂嫂,可是这些尽数被他给抹去痕迹,于是只剩下横刀于亲女的一柄冰凉小刀。

迎着谢涵秋厌恶冷淡的双眼和旁边儿子惊愕轻蔑的眼神,谢三老爷激灵灵打个突:这是自己的女儿吗?

用这般憎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吗?

未必吧。姬无厌一个皇帝怕是都不知道自己的二皇子并非亲生,他又怎么可能保准这绵绵瓜瓞的福气真的是他本人的?祈华郡主可能也偷了人呢?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何她咬准了要和离,非得要自己写一封放妻书?

明明谢三老爷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们三房好啊,为了能有一个更阔绰明媚的未来,有更宽宏广大的明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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