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让将军照看王家女郎,真的没事吗?”
“有什么要紧的?”谢幼安放下手里的茶盏,眸子笑意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困到不行,睡前凭着一股执念爬上来更新,还有谁……
晚安_(:3_
☆、决定 (修)
“你便是谢姊姊的郎君?”幼清微扬着下颔,杏眼黑白分明道。书房里,两排书卷放的整齐有序,陆恒将手里的兵书放了回去。他却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在一室安静里,大眼对小眼。
片刻后,他微笑颔首:“对的。”
幼清嘴上喔了声,圆鼓鼓的眼眸却盯着看,半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陆恒轻咳了下,尽量让自己微笑善意,道:“饿了么?我让人去拿些点心来?”
“不饿。”
陆恒想了想,问道:“那困不困?”
“不困。”
“盯着我看作甚?”他随手抽了本书,打算拿给幼清看。
“诗经连我都读过,好歹读写幼清没念过的书吧。长相倒是凑合。”幼清忽然凑了过来,看了看书卷的内容,撅嘴道,“但幼清长大一定比你美得多。”
说完轻轻嘟哝句,“你这怎么便能娶了谢姊姊?”见陆恒不语,她又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何解?”
“来时杨柳依依,归时雨雪霏霏,这是出征士兵思乡诗。”
陆恒粗略解释下,毛诗的名句他多少还是知道的。答完方觉不对劲,挑眉问道:“这是在教考我?”
“对啊。”幼清有心想教考下他的才学,但小脑袋瓜里实在想不出难题,倒是记住了谢幼安今日同她说的。灵机一动,便问道:“‘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何解?”
陆恒果然怔了下,沉默半响,才慢慢笑着道:“是春日嫩红的桃花,夏日硕大可口的桃子,密绿成荫的桃叶。”
“——!”幼清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陆恒却蹲下了身,笑得愈加和蔼,道:“小女郎,我得罪过你吗?”
“这倒也没有。”幼清认真地想了想,才道。
不待陆恒说话,她眼珠转了转,瞥见有一副棋盘,便又道:“我们来手谈一局如何?”
手谈便是下围棋,是名士间风流的说法。
一个六岁大的幼童,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来手谈一局,陆恒心里想笑。他把棋盘放在矮几上,拿出两篓棋子,跪坐好道:“请。”
幼清于是亦正襟危坐,两人竟然认真地下起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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