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到凌毓谋反事败的消息之后,谢蕴唐便坐立不安,手中一直攥着与凌毓往来的书信,琢磨着到底是应该烧掉毁灭证据会对他比较有利,还是拿着这些书信进宫向皇上请罪比较有利。
谋反一事乃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你现在赶紧将这些书信烧毁,没了证据,便是有人指正,只要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能定你的罪!谢老夫人站在一旁焦急地道。
谢蕴唐点点头,命小厮燃了一个火盆端进来,刚要将信扔进火盆,陈将军便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谢蕴唐一看便知是来抓捕他的,赶紧将信扔进火盆,打算毁灭证据。陈将军见到谢蕴唐的动作之后,一脚踹翻火盆,立刻有士兵上前将火扑灭,将还未烧完的信整理起来。
谢蕴唐知道自己已经无望,毫无反抗的任由士兵押着他离开了谢府,留下谢老夫人自己在谢府之中。
陈将军立刻将谢蕴唐收押,入宫向皇上禀报的同时将谢蕴唐准备烧毁的信件也一同呈上。
皇上在听到陈将军抓捕谢蕴唐之时,谢蕴唐正在毁灭证据,心中更是恼怒,可念在谢蕴唐的女儿谢微尘已经嫁入太师府,便看在顾彦的面子上,只判了谢蕴唐流放。谢老夫人年事已高,皇上开恩特赦,准许谢老夫人仍然居住在谢府之中,待百年之后,再将谢府收回。
陈大将军立刻领了皇上的旨意到天牢中宣旨。第二日一早,谢蕴唐便有带着枷锁由天牢中的两名狱卒押送准备出京。
仅仅过了一晚,谢蕴唐原本的黑发便白了一半,神色之中也再无当初在朝堂之时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意。枷锁沉重,压在谢蕴唐的肩上让他直不起腰来,脚镣沉重,锁在谢蕴唐的两脚之上让他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锁链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响声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着谢蕴唐他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变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囚犯。从天牢到城门的路很长,谢蕴唐赶紧自己一生从未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而在这段路之后的,还有漫漫无尽的流放之路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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