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站在这,赶紧离开。”大叔不耐烦的摆摆手。
我有些不甘心,但只能无奈的准备离开。
“宋知?”
我转过头看到曾经令我又爱又恨的班主任,她面带迟疑的望着我,“李老师。”
李老师见到我些许有些激动,一路上不停回忆着以前,我也偶尔的附和一句,但大多数时间我只是默默的听她说。
“宋知你变了很多。”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是我听过最多的话了,他们总是用着貌似与我特别熟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你以前性格多活泼,像个猴子一样,班里就属你最让我遗憾,毕业照上也没有你,毕业证你也没拿到,当初不辞而别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
班主任见我没有想说的样子便也没再问下去了,把我带到学校里便去上课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操场上除了上体育课的几个班级便没有再多的人了。
我找个凉阴处坐下,看着操场上奔跑嬉闹的学生发了神,自从和周先生分开后我便习惯了放空自己,可能在别人眼里我像极了精神失常,但只有我知道这个时刻是我最放松的时刻。
即使教学楼不断的建高建大,操场却还是以前的样子,这里大概是我最怀念的地方。
周先生在这里为我打过架,甚至挂了彩,我吓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他第一时间是擦掉嘴角的血迹,笑盈盈的用他几千块的名牌衣角擦掉了我快流到嘴里的鼻涕,他说“知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我会守护你。”我从未像当时一样失态,可偏偏因为这句话,我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笨蛋,人家只不过打了我一下,并没有欺负我,欺负我的一直是你。
我们在这差点还被教导主任以早恋的名义抓到,还好我急中生智将他往草堆里一推,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第二天周先生因为被我推倒崴了脚,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我很内疚,但他依旧没有怪我,安抚的摸摸我的头“我们家知知真聪明。”
每到考试前我们都会一起拿着教科书奔跑着,用最奇葩的方式互相提问,周先生总爱跑到我前面并嘲笑我腿短,虽然他最后都会补充一句“没关系我不会嫌弃知知的身高,大不了以后接吻委屈我一下,低个头呗。”
我们还在这迎来过初雪,我围着周先生亲手为我织的围巾在雪里像个傻子一样又蹦又跳,我们还许愿了,初雪许愿最灵了,我在心里默念着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喜乐,他反而将我拥入怀里,在我耳边喃喃道“我要娶知知回家。”可是我们都忘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北方的冬天刺骨的冷,少年的我们不要命的彪。
在那个冬天穿短裙,下雪穿短袖的时代,我每天被周先生包的像个粽子,哪怕我一周都不从家里带衣服,整个冬天我也没被冻过。但我双手一年四季都冰冷的毛病却丝毫没有改变,于是整个冬天我的手套,围巾,手里的奶茶便没有断过,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都会偷偷的将我的手放在口袋,并和我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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