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头，那双眼睛已经化为金眸，眼瞳直竖，紧眯成一条缝隙。
男人蓄积的胆气在她目光之下溃散，她伸出了手，虚空一抓，将他脖子拽在了手里面。
长剑‘哐铛’落地，男人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惊恐。
他拼命的挣扎，可仅只是分神境后阶的修为在她面前如试图撼树的蜉蝣般。
“放开我——”他垂死挣扎，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声音。
在他的前面，不少高阶的神武士死在了宋青小的手里面。
她的力量仿佛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认知的极限，不是入圣境，而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般。
喊出这话，也只是下意识的挣扎。
就在这时，有人惊恐喊了他一声：
“千山——”
这声音传入宋青小的耳中，将她原本陷入了杀戮之意里的意识拉了回来。
“是你？”
她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往事。
当年，她刚踏入修行一途，在秋节路上遇到了千山，险些死在了那里。
“你是谁？”她在当年的千山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那男人笑着说：“我是神。”
……
她眼里的金芒褪去，瞳孔恢复如常。
久违的人性驱散冷漠与无情，脸颊的鳞甲褪去，她心中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
宋青小转头往四周看去，议会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两条黑龙在上方盘旋。
阿七掌中牵制着无数的黑气，放出一具具垂挂将近千年的僧尸，魔气肆虐。
银色的巨狼所到之处，血光冲天。
她的身后，也杀出了一条血路。
曾经她十分厌恶千山所自称为‘神’的话，却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也险些受到影响，而顺应力量的支配，做出一些令自己不喜的事来。
“你到底是谁？”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带你
生死皆系于宋青小一念之间的千山听到了她的那一句话，听出她话中像是认识自己一般，可她修为通天，自己却仅只是分神之境罢了，思来想去，却压根儿想不起两人曾经有碰面过。
对于当年的他来说，宋青小太过弱小，他像是随手拈死了一只虫子，压根儿不在意她的身份。
而此时情形逆转。
被她抓在掌中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张扬肆意，眼底有害怕与哀求之色慢慢随着眼泪溢出，在她面前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
现在的她自然是比当年的千山更有自称为神的资格。只要她轻轻用力，就可掌控他的生死，看他丑态毕露。
什么是神？什么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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